溫晚晚的腹部重重撞在桌角上,她猛地彎下腰,臉色瞬間慘白。
她顫抖著低頭,白色的裙擺迅速被鮮血浸透。
“血!”
“我的孩子……”
陸景淵瞳孔驟縮,幾乎是瞬間沖上前,一把推開江梨。
“啪!”
一記耳光重重甩在她臉上,江梨踉蹌著后退幾步,嘴角滲出血來。
她抬頭,看見陸景淵眼中的恨意,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如果晚晚和孩子有事,我要你償命!”
說完,他一把抱起溫晚晚,頭也不回地沖出會場。
記者們瘋狂拍照,話筒懟到她面前。
她想離開,卻被兩個保鏢攔住。
“陸總吩咐,你必須跟隨去醫(yī)院。”
江梨沒有反抗,任由他們架著自己上了車。
醫(yī)院走廊里,溫晚晚的哭聲震得窗戶都在顫抖。
“我的孩子!孩子如果沒了,我也不要獨活!”
“景淵,還有十幾天他就要出生了啊,是我們倆的寶寶……都怪我,你讓我一起陪他走吧!”
許久,病房終于安靜了。
門打開,陸景淵走出來,臉上帶著江梨從未見過的悲痛。
他聲音嘶啞,卻字字像淬了冰。
“江梨,你讓我惡心。”
“這么多年,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狠毒的人?!?/p>
“滾去外邊跪著,為晚晚肚子里的孩子贖罪!”
“等我安頓好晚晚,再給你應(yīng)有的懲罰!”
江梨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唇早已經(jīng)凍得麻木。
她只穿著單薄的白裙,寒意從膝蓋竄上脊背。
就在陸景淵說完后,她本就僵硬冰冷的身體,便被保鏢拖了出去按跪在地上。
江梨沒有掙扎,她仰頭看向空中,今年的第一場雪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