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
陸景淵背對著她,肩膀繃得筆直。
這一年,溫晚晚總把“救命恩人”四個字掛在嘴邊,像個無形的枷鎖。
他對她冷淡到了極點,可她仗著那份恩情賴在他身邊,用“報答”兩個字綁架著他的生活。
他知道她想要陸太太的位置,可他給不了,也永遠不可能給。
那是屬于江梨的,永遠都是。
“讓開?!?/p>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溫晚晚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突然歇斯底里起來:“你就這么忘不了她?為了一個可能早就死了的人,你要拋下我嗎?陸景淵,你不能這么對我!”
陸景淵沒有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關門的瞬間,他仿佛聽到了溫晚晚壓抑的哭聲,但腳步沒有絲毫停頓。
紐約的風帶著涼意,吹在陸景淵臉上。
他仰頭望著那座高聳入云的玻璃建筑,已經在這里蹲了兩天。
從白天到黑夜,他的視線從未離開過旋轉門,生怕錯過什么。
當那道熟悉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視線里時,陸景淵的心臟幾乎停跳。
她剪短了頭發(fā),穿著干練的西裝套裝,踩著高跟鞋的步伐堅定而優(yōu)雅。
這與他記憶中那個憔悴病弱的江梨判若兩人,但那眉眼,那輪廓絕對不會錯。
陸景淵的心臟瘋狂地跳動起來,血液瞬間沖上頭頂。
他幾乎是本能地沖了過去,喉嚨發(fā)緊,千言萬語堵在胸口,最后只化作一聲帶著顫抖的呼喚:
“阿梨……”
江梨的身體明顯僵住了,她緩緩轉身,看清來人后,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復了平靜,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伸出手想擁抱她,卻在看到她后退一步的動作時僵在半空。
“陸先生,請你自重?!?/p>
她的聲音冷靜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