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天地失色。
一道橫貫天地的雪白劍芒撕裂長空,所過之處海水自動分開,露出深達百丈的海溝。
那號稱能擋金丹攻擊的玄陰大陣如同薄紙般被輕易洞穿,連一息都未能阻擋。
轟——!
震耳欲聾的爆響中,整艘黑船從中間整齊地裂成兩半。
切口處光滑如鏡,連船上的木板紋理都清晰可見。
狂暴的劍氣余波將船體殘骸絞成齏粉,那些僥幸未死的??苓B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被劍氣撕成了血霧。
海面上一時下起了血雨。
甲板上所有人都呆若木雞。
張鐵山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腹部的傷口都忘了疼痛。
這般偉力,誰人能及?
突然,沈閑目光如電,忽然轉向甲板角落。
一個灰衣修士正悄悄往船舷移動,手中捏著一枚傳訊玉符。
“想走?”
一聲輕語,卻如驚雷炸響。
那灰衣修士渾身劇顫,手中玉符“啪嗒”掉落。
他驚恐抬頭,正對上沈閑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
剎那間,一股浩瀚如海的神識轟然降臨。
灰衣修士只覺天旋地轉,識海如同被萬鈞重錘擊中。
他的瞳孔瞬間渙散,七竅同時滲出鮮血,整個人如斷線木偶般癱軟在地。
在一位金丹修士的精神沖擊下,他毫無抵抗。
“叛徒!”張鐵山咬牙切齒。
沈閑負手而立,衣袂無風自動。那股恐怖的神識威壓并未消散,反而如潮水般席卷整片海域。
方圓十里內的海面突然平靜如鏡,連浪花都凝固在半空。
所有修士都感到一陣窒息,仿佛有座無形大山壓在心頭。
這就是絕對的實力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