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司徒渺抬起自己手上的羅盤:“祖師爺當年飛升以前,親手栽下過一棵星葉榕,那樹據(jù)說留有祖師爺一縷神念庇護。我們這一脈每一位親傳弟子所用羅盤的木料,皆是取自那棵星葉榕。”
也虧得那樹夠大,長得夠快,這些年才沒有被挖空。
頓了頓,她又說:“你們沒去過我們天衍宗的宗門駐地,不知在我們宗門里……無論是議事主殿、還是祭天臺、問星閣,里面的石柱、壁畫刻的全是我們祖師爺?shù)挠⒆恕!?/p>
換句話說,但凡去過他們天衍宗,定能記住他們祖師爺?shù)臉用病?/p>
她自己更是記得深刻。莫非在自己潛藏的意識里,祖師爺真的比師尊靠譜許多,以至她在危險關(guān)頭,只能想到祖師爺而想不到師尊?
司徒渺恍惚想著。
郁嵐清和徐鳳儀結(jié)伴向北探了一段路,不多時又飛回來,對著三位同伴搖了搖頭。
前面根本不見云霧。
郁嵐清懷疑他們與那片地帶可能根本不處在同一個空間,就好比修真界這一座座秘境,實際也都是區(qū)別于修真界的存在。
既然找不到,倒也無需刻意去找。
他們此行的目的仍是南洲仙露谷。
郁嵐清將剛剛所見的一切以及司徒渺所述默默記下,準備等空閑時候再講給師尊。
她看了一眼日頭,辨認清方向,祭出萬里飛云。
不知暗流到底將他們卷了多遠,仙露谷開啟在即,他們得加快一些速度了。
五人一拍即合,先坐上郁嵐清的萬里飛云。
商議好由郁嵐清控制萬里飛云,司徒渺根據(jù)羅盤和日頭指引方向,全速前行,等到一日以后再換金邈的珊瑚船,這樣兩人交替著來也不至于太累。
可還未等一日過完,次日接近正午之時,遠遠便看到前方有陸地出現(xiàn)在眼前。
“前面就是南洲?”飛云內(nèi),除了金邈,其余四人都是
蕭條
金邈指著一塊在海面上多出來的陸地,那上面有一座小山,還有一些零散建造在山坡上的建筑,其中最醒目的當屬建造在靠海那側(cè)山坡上的水晶宮,“眼熟吧?”
“那邊是落潮宗在南洲的宗門駐地?”郁嵐清猜測。
“沒錯?!苯疱泓c點頭。
摸著下巴,砸巴了下嘴感慨,“落潮宗靠那水下龍宮表演,一定沒少賺靈石,不然這么大一座水晶宮,竟然舍得留在這不拆?”
像他們多寶宗,可是把能搬的都搬走了,連駐地里一塊土坯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