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林薇薇在工地碰上他也權(quán)當(dāng)沒看見,搞得陳陽更是心神不寧。
線時差點把墨斗彈歪,被工頭吼了兩嗓子。
遠(yuǎn)遠(yuǎn)看見林薇薇抱著厚厚的資料從資料室出來,他下意識想過去幫忙,或者至少問問她腳怎么樣了,
可還沒等他靠近,林薇薇背后就像是長了眼睛,立刻加快腳步。
有兩次干脆直接掉頭走另一條路,
好家伙。
那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比對待工地上的流浪狗還要冷漠幾分。
陳陽碰了幾鼻子灰,午飯的哨聲響起,他也沒什么胃口。
胡亂扒拉了幾口工地上油汪汪的大鍋菜,只覺味同嚼蠟。
想到心愛的姑娘不理他了。
心里憋著苦,拖著步子,只想找個清靜的地方瞇一會兒。
工地西頭角落,有個堆放雜物的舊板房。
味兒重,平時少有人來,
也就只有他愿意呆。
角落里鋪著的幾張破舊草席和硬紙板是他好不容易搜羅來的。
算是他午休的一個據(jù)點。
走到硬紙板邊兒上,他甩掉腳上沾滿泥漿的破膠鞋,和衣躺了下去。
睡夢中,他覺著有什么東西悄然爬上了他的身體。
昏沉中陳陽無意識蹙了蹙眉,只當(dāng)是工地常見的耗子,沒在意,翻了個身。
然而,那觸感并未消失。
從腰腹竟一點點向下游弋。
臥槽!
要了命了!
嚯地一下,陳陽腦子嗡的一下,猛地睜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