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走近,站著的人果然是她,可她的樣子很怪,神色有些迷茫,眼里似乎在流淚。
石屋的門已被打開,但能看到的只有一重又一重已經(jīng)褪色的彩旗懸掛著,擋住了內(nèi)部的景象。
許延拍了拍她的臉,“嘿,小白?”
一陣清風(fēng)吹過,白骨夫人眼神忽然恢復(fù)清明,打量了四周一頓,不解道:“這是哪兒?”
許延古怪地看著她,“你不知道?”
白骨夫人恍然道:“噢噢,現(xiàn)在二更天了是嗎?”
許延:“……”
“是你生病了,然后大晚上莫名其妙跑到這兒了,我哪知道這是哪兒?!?/p>
白骨夫人摸了摸腦袋,感到有些頭痛,“好像是有點疼?!?/p>
她忽然看向石門,“不知道為什么,我很想進去看看?!?/p>
“?。磕且贿M去瞧瞧?”
“會不會有鬼啊?”
“你怕鬼?鬼見了你都得跑?!?/p>
掀過一重又一重奇怪的彩簾,說是彩簾,其實也不是,是很長的一條,上面畫著奇異的紋路,像是某種巫術(shù)儀式的信物。
過了約莫四五十條彩簾,石屋終于空曠起來。
許延忽然往后退了幾步,出了一身冷汗,因為面前最顯眼的就是一個石墩,上面盤坐著一個人。
一個死人。
準(zhǔn)確來說也不是死人,只是一具已經(jīng)風(fēng)干的尸體,血已流盡,肉已枯干,長長的頭發(fā)已變作了發(fā)干的白毛。
這尸體雙手疊放在腿上,白骨夫人又莫名地走了過去,眼神再次陷入迷惘,一滴清淚似不經(jīng)意間掉在了尸體的手心。
一陣青煙籠罩了石屋,許延瞬間警覺起來,沖上前去一把拉開了白骨夫人。
“你剛剛怎么了?”許延皺著眉頭,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詭異行為實在讓他有些難以理解。
白骨夫人的眼神依舊是呆滯的,眼里在不自覺地流淚,一句話都說不出。
“我……還活著?”
一道聲音突兀般響起,許延瞬間渾身汗毛倒豎,眼神死死地盯著尸體的方向。
難不成是尸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