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子,早上好?!?/p>
白馬親昵地用shi漉漉的鼻子蹭著她的手背,催她摸摸自己。
顧知灼只顧看著謝應忱,隨手摸出一顆糖塞給馬:“您要走了嗎?”
白馬吃完了糖,又用尾巴輕輕拍著她,對這樣敷衍有點不太滿意,它繞到她跟前,非要站在她和謝應忱中間,馬首高抬,驕傲地朝她展示自己油亮水滑的鬃毛。
秦沉仔細想了想,要是他沒記錯的話,這馬是他們路過滄州時買下的。
一匹不到一歲的小馬。
本是野馬,馬販子在射殺了母馬后,就把它套了過來。
他們看到的時候,它因為不吃不喝,瘦骨嶙峋的。
公子說這是一匹好馬,死了未免可惜,就買了回來。
“顧大姑娘?!敝x應忱走上前,摸了摸馬頭,溫言道,“你能送我們回京嗎?”
白馬沖他打了個響鼻,顧知灼撫著白馬鬃毛的手頓在了那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千秋節(jié)的事……您也知道了?”
謝應忱頷首。
昨夜的飛鴿傳書對千秋節(jié)上發(fā)生的種種,花了近半的篇幅。
想到書信中所言,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笑。
果然!顧知灼心知肚明,謝應忱并不是需要自己送他回京。
而是她需要!
鎮(zhèn)國公府如今勢微,偏偏還手掌著北疆三十萬精兵,就如稚子抱金,懷璧夜行。
眼饞之人不在少數(shù)。
上一世的經(jīng)歷告訴了顧知灼,只要顧家弱了一分,豺狼虎豹就會一涌而上,把顧家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鎮(zhèn)國公府的青黃不接是擺在所有人眼前的,但是,鎮(zhèn)國公府的底蘊有多深,沒有人知道,就連皇帝都懷疑顧家在北疆藏有底牌。
公子是在告訴她,可以玩上一手虛張聲勢。
顧知灼坦然道:“好?!?/p>
她明白自己的用意,而且也愿意相信自己。這樣的默契與信任讓謝應忱心情頗佳。
他看向正圍著顧知灼撒嬌討糖的白馬,目中含著溫軟的笑意:“它很喜歡你,就讓它跟著姑娘吧。”
嗯嗯!顧知灼鳳眼亮晶晶的,期待地問道:“公子,它叫什么名字?”
“還未取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