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兒的!’聽到吳邪中氣十足的聲音,吳三省莫名松了口氣。
“我沒買???”嘴里嘟囔著的胖子打開了庭院的大門,看到門外的人后,一愣,“你哪位啊?”
胡同中有些昏暗,加之此時的吳三省和早上出發(fā)時,幾乎是判若兩人,胖子并沒有認(rèn)出來他。
眼里俘上血絲,衣服有些發(fā)皺,鞋子還少了一只的吳三省,伸出胳膊撥弄了一下胖子:“起開,我聞到飯菜的香味了,讓我先墊吧兩口!”
為了盡量減少上廁所的次數(shù),吳三省在車上什么都沒吃,實在餓的受不了了,就拿水墊墊,也不用擔(dān)心尿多,當(dāng)饑餓難耐的時候,根本是尿不出來的。
“三、三爺?”胖子有些不確定,“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若不是聲音有些耳熟,胖子還真認(rèn)不出來,眼前這個宛如流浪漢般的人,就是精明的如一只老狐貍的吳三省。
除了下墓的時候,以往哪次見到吳三省,吳三省不是一副老學(xué)者的模樣。
臉上的風(fēng)霜不提,常年的下墓,讓吳三省看起來比同齡人老了很多,眼里也有不屬于同齡人的成熟閱歷。
都說人的閱歷是跟著年齡而增長的,也不盡然,還是要看經(jīng)歷事情的多少,一個從小就窩在家里的人,能有一個從小就走南闖北的人見識多嗎?
顯然是無法比較的!
“等會再說,你再不讓我進(jìn)去,我就要餓死了!”吳三省哪里有功夫和胖子解釋,本來就餓了一路了,攤位上的各種美食香氣,勾動了他的饞蟲,肚子里咕咕叫的他,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
“請吧三爺,就等你了!”胖子讓開了身子,沖里面喊道,“無邪,你三叔來了!”
“三叔?”聽到胖子喊聲的吳邪從廚房探出頭來,上下掃視了吳三省一遍,“胖子你認(rèn)錯人了,這不是我三叔,給他點食物,打發(fā)他走算了!”
“好你個小兔崽子,虧我這么擔(dān)心你,你趕我走?”吳三省笑罵了一句,“要不是外面人太多了,我至于變成這樣么,我給你說,路費你給我報銷啊,我花了幾千塊呢!”
“你被人打劫了,你花了幾千?”吳邪的母親也從廚房探出了身子,眼神不善,“就沖你剛才罵我了,沒有,不給你報銷!”
“大嫂,我什么時候罵你了?”吳三省一看到吳邪的母親,嗓門立馬低了下來,“我那是氣話,您別介意啊,我現(xiàn)在膝蓋還疼呢!”
昨天跪了半天,要不是吳一窮看不下去了,非得跪倒天亮不可。
除了吳老太太知道的事外,吳三省又自爆了很多事出來,直把吳老太太氣的夠嗆,連帶著吳二白也受到了牽連,誰讓他時不時的就給吳三省提供支援呢,要說他一點不知情,吳老太太是不信的。
這也是他為什么把吳三省丟到路邊的原因,他都多大了,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受懲罰。
胖子將身子探出院外,左右看了一眼,像是做賊心虛般將門咣當(dāng)一聲合上,頗有些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迫不及待的意味,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一絲的慌張。
“陳文錦沒跟你一起來?”
“你們是怎么知道她還活著的?”提起正事,吳三省也正經(jīng)了起來,眉頭緊皺著,“根本沒人知道她還活著才對!”
“它”解除了對療養(yǎng)院的監(jiān)視,雖然和“它”交手許久,但要說對“它”有多了解,吳三省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和上面的一些人有關(guān)。
但當(dāng)初“它”為什么突然放棄對療養(yǎng)院的監(jiān)視,吳三省并不知道其中的內(nèi)情,反正自那以后,“它”就像元氣大傷了一樣,幾乎沒什么動靜,直到進(jìn)入了新的時代,“它”才重新開始活躍。
令吳三省感到奇怪的事,新的“它”好像對以前的事了解的不多,否則已經(jīng)被廢棄的療養(yǎng)院,應(yīng)該會重新回歸“它”的視野。
陳文錦給他帶來的消息中提到,在“它”解除了對療養(yǎng)院的監(jiān)視之后,他們當(dāng)初被喂下尸蟞丹的一群人,依舊以療養(yǎng)院為活動地點,企圖找到解除尸蟞丹副作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