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腦仁暴露在空氣中,微微跳動著,還帶有一絲血腥味。
一些線纜深深的插進(jìn)腦仁中,線纜的另一頭,有的連接在操控臺上,有的連接在狂笑的尖刺頭罩上。
通過連接,狂笑可以遙控老人的一部分行動,間接的駕駛著飛船。
“我們……不,是我!我一定會成功的!”
自言自語著,狂笑的表情很冷靜,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那種癲狂。
在變成這副鬼樣子的一瞬間,他看到了“真相”,原來,包括他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只是別人畫筆下的角色。
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做什么事,說什么話,甚至用什么表情,都是別人設(shè)定好的。
父母的死,哥譚的混亂,悲慘的童年,堅持的正義,無數(shù)的標(biāo)簽貼在了他的身上,成了“讀者們”口中的談資。
一想到自己做什么都有無數(shù)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狂笑就感覺到不爽,他受夠了無時無刻的監(jiān)視,那種被扒光了衣服,被扔在大街上被人展覽的感覺,就像是隔著玻璃,觀看動物園里的動物,而他就是那只上躥下跳的猴子!
雖然看不到那些讀者們,但狂笑知道,他們?nèi)栽诳粗约海驮诖藭r此刻。
最真實(shí)的想法,被他藏在了自己內(nèi)心的最深處,別人都以為他想毀滅整個多元宇宙,那就讓他們這么認(rèn)為吧。
‘很快了!’
念頭一閃而過,飛船行駛間沒有發(fā)出任何的動靜,而碩大的飛船上,也僅僅只有他們兩人。
和其他人猜想的不同,他并沒有幫手,和他“一起”的這個老人,還是被他綁來的。
為了對付老人,他還真下了一番苦功夫,索幸他成功了,這才有了靠近起源墻的資本。
趁著地球上的另一個自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狂笑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實(shí)施自己的真實(shí)想法。
……
“他在哥譚,他在大都會,他在中心城,他在星城……”葉曉一口氣說出了很多的城市,最后聳肩說道,“他無處不在!”
戴安娜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去,狐疑說道:“你沒說謊?”
“這有什么可說謊的?”
面對眾人的不解,葉曉說道:“不管他用了什么技術(shù),生化人也好,人造人也好,魔法改造人也罷,他既然能讓其他人偽裝成你們的樣子,為什么不能偽裝成自己的樣子?”
“每一個都可以說成是他,至于他的本體,我暫時還沒有找到!”
感應(yīng)中,這些可以說真,可以說假的狂笑身上,都有一根斷掉的線。
他們彼此之間的線倒是緊密相連著,可斷掉的線就如同無根浮萍,像一棵海草一樣,隨風(fēng)飄搖,一會兒指向這里,一會兒指向那里。
葉曉就說自己還沒準(zhǔn)備好,專門修煉出的因果之力,就是用來對付狂笑的。
但狂笑太能藏了,而他的因果之力也還沒有修煉到家,導(dǎo)致在追蹤的過程中,丟失了狂笑的蹤影。
盡管循著痕跡,已經(jīng)追到了神速力位面之外。
神速力位面之外的各種能量交織在一起,無數(shù)前人的痕跡,像是永恒的烙印,停留在了路過的那一刻。
葉曉根本無法分清哪個是新的痕跡,哪個是老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