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冬季,毛蜆子還會自己往更深的泥沙里頭爬。
無他。
毛蜆子也怕冷。
泥沙越往下越溫乎,想要抓到足夠數(shù)量的毛蜆子,首先就不能怕冷。
蹲下后,顧塵使用鏟子用力敲打著附近的薄冰。
等到泥沙上面冰層碎得差不多了,顧塵又從桶里找出特制的小鐵耙。
使用小鐵耙將上層的碎冰和泥沙撥到一旁,仔細尋找潛伏下面的毛蜆子。
“誰在那貓著呢?”
一道手電筒的光束照射過來。
“是我,顧塵?!?/p>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拍花子的進村了呢?!?/p>
說話間,民兵連長趙金山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聽到拍花子三個字,顧塵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老趙叔,咱們村里來拍花子的癟犢子了?”
顧塵急忙問道。
“這不是怕他來嗎,所以我才一大早帶人巡邏。”
趙金山看了看顧塵腳下的東西,好奇道:“我說老二,你家現(xiàn)在可是萬元戶,放著好日子不過,大冷天跑到海邊趕海,你圖個啥啊?”
不但趙金山一頭霧水。
隨他一起巡邏的兩名民兵,同樣被顧塵的這番操作弄得不知所以。
要問顧家的日子過得有多好。
就這么說吧。
單單是過年準備的年貨,種類比供銷社還多。
不愁吃不愁喝,手里有大把票子。
顧老二今天是怎么了。
死冷寒天跑到海邊挖沙子,撿海貨。
倒是腦袋被門框給擠了,還是睡覺睡迷糊了?
要是挖一些值錢的海貨,這么折騰也算是值得。
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