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的空氣瞬間凝固,一場血拼眼看就要炸開。
“都住手!”
蕭云裳猛地發(fā)出一聲厲喝,聲音帶著哭過后的沙啞,卻有一股莫名的力道。
她強忍著心頭刀絞般的劇痛,張開雙臂擋在秋思和那些家將身前。
“姐姐!”
蕭戰(zhàn)的聲音,恰在此時從殿外傳了進來。
蕭云裳身子輕輕一顫,猛地轉(zhuǎn)過頭。
蕭戰(zhàn)一襲玄色錦袍,玉帶松松垮垮地束著腰,長發(fā)也只用一根普通的玉簪隨意挽起,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一雙眸子卻像淬了火的鋼刀。
他身后跟著一臉惶急的秋霜。
他邁著不疾不徐的步子走進大殿,視線在劍拔弩張的雙方身上掃過,最后落到鄭純那張陰鷙的臉上。
“鄭公公,好大的官威?!?/p>
蕭戰(zhàn)的聲音平平常常,卻讓殿內(nèi)陡然一靜。
“本世子的人,什么時候輪到你這條老狗來教訓(xùn)了?”
鄭純看見蕭戰(zhàn),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眼里閃過不加掩飾的輕蔑。
這個紈绔世子,在他看來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燕王都死了,他還能翻出什么浪花?
“蕭戰(zhàn)?你還敢滾出來?”
鄭純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
“你老子都畏罪自盡了,你這個當(dāng)兒子的,不趕緊尋根繩子上吊,還想替這些下人出頭?”
蕭戰(zhàn)沒搭理他的屁話,只是慢條斯理地抬了抬手,袖口滑落,露出一截黑沉沉的物事,那洞口幽深,在殿內(nèi)光線下泛著瘆人的微光。
“我再說一遍。”
蕭戰(zhàn)語氣還是那樣平淡,卻帶著一股子邪性。
“我看今天誰敢動我燕王府的人!”
那黑黝黝的“鐵管子”一亮出來,鄭純身后那幾個禁軍頭目,眼皮子猛地一跳。
他們可聽說了,前頭李公公去蕭戰(zhàn)院里宣旨,就是被這小子用個會打雷的玩意兒給轟出來的,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