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十支羽箭撕裂空氣,帶著尖嘯,鋪天蓋地般射向趙鐵牛和他僅剩的幾名手下。
“找死!”蕭戰(zhàn)低喝一聲,殺氣迸射。
“噠噠噠!砰砰砰!”
他身后那二十名家將手中的ak-47,與他腰間的沙漠之鷹,在同一時刻噴吐出致命的火舌。密集的子彈雨點般潑灑而出,瞬間在趙鐵牛身前形成一道無形的死亡屏障。那些來勢洶洶的羽箭,不是被子彈在半空中直接打斷,就是被擊中地面,激起一片塵土。
那幾個正準(zhǔn)備前沖補刀的京營士卒,更是連慘叫都沒能發(fā)出一聲,身體就被狂暴的子彈撕扯得支離破碎,滾燙的鮮血噴濺得到處都是。
趙鐵牛和他那幾個劫后余生的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和眼前血腥恐怖的景象駭?shù)没觑w魄散,一時間手腳僵硬,竟忘了做出任何反應(yīng)。
“趙校尉,帶著你的人,到我這邊來!”蕭戰(zhàn)冷冽的聲音穿透戰(zhàn)場,清晰地傳入趙鐵牛耳中。
趙鐵牛如同被當(dāng)頭棒喝,一個激靈回過神來,他感激地望了蕭戰(zhàn)一眼,顧不上多想,連忙招呼殘存的手下,連滾帶爬地向蕭戰(zhàn)的陣前靠攏。
秦蒼氣得三尸神暴跳,怒火幾乎要從頭頂噴出來:“蕭戰(zhàn)!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要公然與朝廷為敵,庇護(hù)這些叛黨嗎?!”
“我只是想弄清楚,我爹到底在哪,他又想讓我做什么?!?/p>
蕭戰(zhàn)槍口依舊對著秦蒼的軍陣。
“在你和他的話里,總有一個人在撒謊,或者,你們都在撒謊。”
他看向剛爬到腳邊的趙鐵牛,這漢子一身狼狽,卻仍挺直了腰桿。
“趙校尉,我父親的手令我看過了?!?/p>
“但他信中所言,與你口述,大相徑庭。”
“他讓我固守,你卻帶人來‘接應(yīng)’,作何解釋?”
趙鐵牛急了:“世子!王爺寫信時情況危急,未能詳述!”
“但我等對王爺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王爺?shù)囊馑?,定是讓您先保住燕王府,我們再想辦法匯合……”
他話未說完,京營后方,本已減弱的喊殺聲驟然再起,愈發(fā)激烈!
馬蹄聲更密,兵器交擊聲更脆,來襲兵馬數(shù)量更多,裝備也更精良!
“報——!將軍!不好了!”
一名盔甲歪斜的傳令兵,幾乎是滾到秦蒼馬前,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
“又……又來了一支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