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女兒的教訓,柳氏長了記性,避子湯不斷地灌進蘇哲嘴里,而她自己則準備同夏氏不死不休。
在她的努力下,夏氏的身體越來越差。
終于在小五出生前的兩年,夏氏得出了自己與安樂侯府八字相克的結(jié)論,忙不迭的搬離了安樂侯府。
名義上說是為了給他們一家留下足夠的自由空間,實際上卻將安樂侯府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搬走了。
而柳氏也為此病了一年多,養(yǎng)好身體后才又生了老五。
可夏氏縱然搬走卻也沒饒了她,縱容著下人帶壞了她的兒子。
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晚了,老大心思單純些,被養(yǎng)的脾氣爆愛惹事。
老二聰明些,早早發(fā)現(xiàn)了夏氏不是好東西,想要反抗夏氏對他的安排,卻被夏氏尋了個理由抓去關在小黑屋里。
蘇哲跪在夏氏面前苦苦哀求求著將孩子放出來,可夏氏用孝道壓著蘇哲硬生生在院子里跪了兩日,才將老二放出來。
老三十歲時被夏氏著人帶進賭場,一個沾上賭癮的人還能要么,顯然是不行的。
柳氏氣的第一次對老三揮了巴掌,老三嚇得賭咒發(fā)誓再不會去了,第二天便拒絕了小廝的要求。
可當天晚上,老三就被推進冰窟窿里,若不是老大和蘇哲及時將人拉上來,老三怕是當場就沒了。
大家都在為老三提心吊膽的時候,小五院里的被褥倒了,直接壓在還不會翻身的小五身上,差點把孩子一把送走。
從那時起,柳氏就歇了與夏氏對抗的心思。
反正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活著,怎么過不是一輩子。
所幸孩子們都是懂事的,一路長起來也沒做出太出格的事。
越到這兩年,柳氏越能感受到夏氏老了,對安樂侯府的掌控也在漸漸放松。
之前唯一讓她難過的就是小四當初被夏氏忽悠住,以為裴宴禮真是她未婚夫,整天追在裴宴禮身后跑。
好在小四受傷后不但腦子清明,還終于意識到裴宴禮并非良配,倒是讓她欣慰不少。
她雖然沒斗贏夏氏,可夏氏也沒贏過歲月,便都遠著點吧,否則她會繼續(xù)跟夏氏不死不休。
蘇哲也想到夏氏陰毒的手段,安撫性的拍了拍柳氏的后背:“莫怕,咱家一分余錢都沒有,房子也歸屬于朝廷。
賭場那些人心里有數(shù),不會借給老三太多錢,況且就算老三真借了還不起的銀子,大不了被御史彈劾把爵位交上去。
依我看,這爵位要不要的都不打緊,沒了爵位,咱們就離開京城去鄉(xiāng)下置辦幾畝小田。
沒有夏氏從中作梗,老大他們的親事也更好說一些,總比在京城這高不成低不就的強。
況且那夏氏比誰都重視安樂侯的爵位,若真到了奪爵這一步,到時候著急的只會是夏氏,還錢的也會是她?!?/p>
要不怎么說這老婆子又蠢又壞呢,損人不利己啊!
柳氏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咱們就攤上這么個東西呢!”
好在從她這起,絕對不會再有庶子庶女出現(xiàn)了。
夫妻兩個的身體貼在一起,靜享此時安靜祥和的氛圍。
可惜蘇皓宇的慘叫聲越來越大,著實有些煞風景。
蘇哲半撐起身子:“真不去看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