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島近這小胖子收起隨身筆記,從座位下搬出一個大紙箱。
“11號男人?!?/p>
毛利忠治微微點頭,兇手的話,如果不是被燒死了,那個男人就很可疑了。
“從發(fā)現(xiàn)時間與地點看,應該就是從火災現(xiàn)場逃出來的,被發(fā)現(xiàn)時襯衫上還沾有血跡,但令人奇怪的是,他是左腿受的傷?!?/p>
向島近打開箱子,里面除了確認的部分死者情報,還有一件包裝好的沾有血跡的襯衫。
“考慮到這種擴散型的血印,自己是沒法擦出來的,已經排除了是他血跡的可能,但又不知道是誰的,麻煩你們化驗下好了,看看在死者中有沒有匹配的。”
“如果這真的是9號的血,11號男人就是兇殺案的頭號嫌疑人啊?!睎|海林夕子接過包裝好的襯衫說道。
“還活著的話,身份查明了嗎?”諸葛問道。
“還沒,他是昏迷中被送進醫(yī)院,已經在查了?!毕驆u近說道。
“那燒傷程度怎么樣?”
美琴問了一句,看向白板上記錄的10名死者信息,“如果能和10名死者的燒傷程度進行對比的話,應該能成為了解現(xiàn)場情況的重要線索?!?/p>
“我就猜到你們會這么說,所以去醫(yī)院委托協(xié)助調查了,結果對方的主任醫(yī)生說要親自來這里一趟。”毛利忠治靠在椅子上說道。
“誒?”美琴微微一愣,諸葛也是詫異道:“來udi嗎?”
他就算不怎么關心日本醫(yī)學界的也知道,醫(yī)生與法醫(yī),兩個職業(yè)雖然都是醫(yī)生,可一個救生,一個明死,雖不沖突,也絕不相融。
加上每年就職醫(yī)生的人數(shù)遠超法醫(yī),就更加看不上眼了。
這種醫(yī)生對法醫(yī)的偏見,年輕一輩的還好,主任醫(yī)生的話,教授級的人物,八成又是一個老頑固,怎么會想著到這里來親自做說明?
“各位,這位是京都大學醫(yī)院的久部教授?!?/p>
說著,神倉所長就帶著一位古板的中年男子走進來,他個子不高,要比神倉所長矮上一頭,氣質與神倉保夫截然相反,嚴肅,威嚴,沒有半點親和力。
見到這個性明顯的古板醫(yī)生,諸葛眉毛上揚,這不是那飛機上的教授嗎。
久部,也就是說,他看向久部六郎,記得六郎說過他父親是個嚴父來的。
“久部教授,是久部的父親?!鄙駛}保夫說道。
“誒!”
美琴嘴唇微張,驚訝的看著久部六郎,父親是醫(yī)學教授的話,怎么會到這里來兼職法醫(yī)助手?
“呵。”
諸葛瞧見她驚訝時憨憨的側臉,忽然笑了起來,不完美才真正的動人啊。
“犬子承蒙各位照顧了?!?/p>
久部教授向眾人微微點頭,目光與久部六郎交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這來自老父親的凝視,久部六郎起初還敢對視,可漸漸的心氣不支,目光閃躲低下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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