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抬了眼,有人掀開擔架上的白布,“四弟可還認識這兩人?”
四皇子看了眼,只覺得尸體晦氣,
“不認識”
“是嗎?”
容珩眼眸淡然,自若道:“我已經派人查證,十具尸體之中,八人是流寇,而這兩人是四弟府上的親兵?!?/p>
什么?
鳴棲一愣,昨夜刺殺容時的人,會是這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四皇子?
“不可能!”
四皇子猛地僵住,一臉震驚。
他這才湊到兩具尸體面前,看了又看,拒不承認。
他哪里不知道這兩人是從何處竄出來的:“我要是去刺殺,怎么會用自己的親衛(wèi),留下這等破綻?!?/p>
五皇子一直不說話,他目光瞥了又瞥,忽然低聲道:“若是混在流寇之中魚目混珠,未必不可能?!?/p>
四皇子破防,猛地扭頭幽怨道:“不是,五弟你這話好生奇怪,我為何要刺殺六弟?”
五皇子不語。
容珩挑了挑眉:“這是四弟的事情,誰知道呢?”
“…”
四皇子都快冤出生天,胸膛猛烈起伏,進的氣少,出的氣多。
圣上終于睜開了眼睛,逼問都護府,“你們就沒查出這其中的兩人是四皇子的親衛(wèi)?”
“臣疏忽!”
都護府趕忙磕頭認錯。
四皇子急的不行,唯恐圣上真信了:“兒臣當真與此事無關!”
容珩不肯放過,“四弟府上親信的尸身在此,皆可以核對畫像,如何狡辯?”
四皇子氣得跳腳,陰陽怪氣,“太子要冤枉臣弟,臣弟當然百口莫辨,除了受著還能如何!”
五皇子想了想:“聽聞是太子殿下正好路過救下六弟,還多虧太子殿下,不然六弟性命堪憂…”
這話說的,鳴棲疏地看去。
五皇子看似看戲,低垂著頭,卻總是在關鍵時刻,說出一些左右眾人思緒的話。
“是??!”
四皇子眼睛一轉,立刻明白五皇子的意思,“六弟昨夜重傷,如今人都爬不起來,第二日太子便進宮參我,證據(jù)如此之快,讓臣弟難以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