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棲安坐小榻,不免看了他一眼,嗤:“閉門,你這是在閉門嗎?”
閉門思過,能閉到幾乎天天在她的鎮(zhèn)北王府上?
她不敢相信眼前人的臉皮竟然這么厚:“你天天往我府上跑,不怕別人參你個私通鎮(zhèn)北王府的罪名?!?/p>
“圣上訓我,我自然心中難受,日日思過反省。”
容珩很理所當然,他笑著指著門,“所以我走的后門?!?/p>
她被氣笑了。
他這幅悠閑自在慵懶的模樣,像是被訓斥后的難過?
以前怎么不知道容珩是這等臉皮厚的人。
”好沒良心,若沒有我,你閉氣之后,恐怕早被人拉去埋了?!?/p>
鳴棲反駁:“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雷劈。”
容珩眼皮眨動,”所以,你到底怎么了?”
鳴棲知道他這些時日一句話不說,但心里早就疑心重重,她實話實說,“我點了生犀,幫你與魂通,遭到反噬,說白了,我會如此還是因你而起?!?/p>
”太子也并非是狼心狗肺的人,自然不能棄我于不顧?!?/p>
這是拐著彎罵他無情無義。
容珩唇角揚起了一絲弧度。
不過這一個月,鳴棲雖然被封閉了神識,但她昏沉之中,能感受到,有人陪在她的身邊。
她原本只將容珩當成一個亟待解決攻克的目的,按照計劃,藏在容珩身邊,取得太子的信任,從他身上得到對他們有利的情報。
原也很順利,只是現(xiàn)在
心臟緩緩一跳,她垂下了頭,聽著心臟的跳動聲。
”容時,前日來時,跟你說了什么?”
一句話,讓他們之間升起來的氛圍頓時打破。
鳴棲的臉色”刷”地白了。
她無語:“你到底在我鎮(zhèn)北王府安插了多少眼線?”
“你放心,不多。”
不多?
鳴棲才不信他。
容時來的那一日如此小心,他還是知道了消息。
容珩隨手拿出一卷還未看完的書卷,他日日來時順兩本書,府中書架都快被他帶來的書塞滿了。
長指翻開封面,”你既然對我有所圖,我總得有些防備,不然,豈不是隨時有性命之憂?!?/p>
鳴棲就知道容珩這只男狐貍精,腹中淌得一肚子壞水,他這些時日守著她,不揭穿她的身份,定然另有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