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外面賣的種類還多吧!”
宋云卿不置可否。
院外幾個人邊乘涼邊嘮嗑。
“這還是第一次見姚新杰這么聽話呢。”
“要我說,這就叫一物降一物,姚新杰平時無賴慣了,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宋云卿站在院墻邊下,看著即將完全消失的太陽,將天邊映得通紅。
蔚藍的海洋,金黃的天空,水天一線。
一時間竟看癡了。
“他什么時候來的?”
蕭燼川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喚回了宋云卿的視線。
“來了有一會了,就是不知道干了多少。”
因為她壓根就沒聽到上面有修屋頂?shù)穆曇簟?/p>
“他也真是倒霉,知道我們家屋頂快壞了,正巧撞到槍口上了。”
蕭燼川聽到從她嘴里說出“我們家”的時候,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踏實,是漂泊的心臟終于有了一葉扁舟得以落腳。
“嗯,我們家?!?/p>
聽到蕭燼川的聲音,姚新杰蹲在房頂上往下看。
“蕭副團長,我可是按照我們的約定來了,你說好的要給我管飯的,我下午都沒吃?!?/p>
蕭燼川:“答應(yīng)的事我不會反悔?!?/p>
得了蕭燼川的保障,姚新杰這才放下心來,仔細地檢查著房頂上的瓦片。
修道屋檐轉(zhuǎn)角時,姚新杰突然“咦”一聲。
宋云卿用手遮著額頭:“怎么了?有什么問題?”
姚新杰拿起那塊瓦片,上面似乎刻著字,但因為時間過去了很久,上面已經(jīng)長滿了綠苔。
他拿起一塊碎石頭,輕輕蹭去上面的綠苔。
“王德勝,1965年8月?!?/p>
蕭燼川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上了梯子,站在一旁看見瓦片上的字,沉默了一會才問道:“這是王團長當年帶兵修的家屬院?”
姚新杰聲音有些悶:“是,當初王團長還躊躇滿志地在規(guī)劃海島的未來。”
規(guī)劃海島的未來,可惜,王團長的未來已經(jīng)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