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想著早日脫身而已,奴婢并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只是想幫您。”
黑衣人的視線掃過四周,手始終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姿態(tài)充滿警惕。
姜昭寧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模樣,心中其實非常詫異。
這王府之中,明衛(wèi)暗哨不知凡幾。
何況,蕭啟之本就是善于用兵之人。
他手底下的玄甲衛(wèi)個個都是以一當百的勇士。
整座王府固若金湯,別說一個人,就是一只蒼蠅都很難飛進來。
她實在好奇,這個刺客究竟是如何進來的。
姜昭寧開口說道。
“俠士有如此本事,想來一定能完成任務(wù)的?!?/p>
黑衣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又環(huán)顧四周,最終落在了屋角那盆燃燒的炭火上。
上好的銀絲炭,無煙無味,暖意融融。
他開口說道。
“沒想到蕭啟之對你一個奴婢,還挺上心?!?/p>
姜昭寧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心中一凜,面上卻不顯。
她反問道。
“俠士何出此言?”
“奴婢只是一個下人,蕭啟之是權(quán)傾朝野的攝政王,他又怎么會在乎一個奴婢的性命?”
黑衣人指了指那盆炭。
姜昭寧立刻解釋。
“俠士,這炭是奴婢得到的賞賜?!?/p>
“因為奴婢幫王爺下水撿簪子得了風(fēng)寒,寒管家心中過意不去,所以才將這炭給奴婢送來了?!?/p>
“也只有這么一點,與王爺更是毫無關(guān)系。”
黑衣人疑問道:“寒令?”
姜昭寧眼中閃過微不可察的詫異,“俠士,可是寒管家的舊相識?”
黑衣人眉眼微動,不再言語。
姜昭寧覺得這個刺客有些過分冷淡。
或者說,是極度的警惕。
他惜字如金,回答的內(nèi)容都經(jīng)過了精準的篩選,絕不多說一個字,是個非常有分寸的人。
姜昭寧終究還是沒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