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普天之下,除了母親與兄長,她還能去信誰呢。
“兄長說的哪里話?!?/p>
信任,早已刻在骨血里。
姜挺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變得無比嚴(yán)肅。
“好?!?/p>
“既然如此,你且聽我說?!?/p>
“你可認(rèn)得京城外的寒山寺?”
“寒山寺后山,有一處懸崖?!?/p>
“三日后,你想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那懸崖上掉下去?!?/p>
他的聲音很穩(wěn),每一個字都像一顆石子,砸進(jìn)姜昭寧的心湖。
“懸崖底下,我已做好了萬全的安排。”
“掉下去或許會受些皮肉傷,但絕不會有性命之憂,我親自試過?!?/p>
“昭昭,你可愿意?”
“到時,我會在山下接你。”
姜昭寧的眼睛亮了又亮。
那束光,是從心底深處燃起的,瞬間燎遍了她整個眼眸。
一聽到他曾親自試過,姜昭寧的目光順著他身體,仔細(xì)地打量了好幾圈。
“兄長,你可有受傷?”
“我沒事?!?/p>
“兄長,放心?!?/p>
“我一定不會辜負(fù)母親的期待?!?/p>
“屆時,我們一家人又可以重新團(tuán)聚在一起?!?/p>
姜挺眉頭微微皺起,眸中劃過一絲愧疚,聲音也跟著沉了下去。
“找你行此危險之事,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辦法?!?/p>
“若是用了這種法子,你往后,再也不能用姜昭寧這個名字了?!?/p>
“你可要想清楚?!?/p>
姜昭寧。聽到這話,眼睛里面猝不及防地涌上一絲酸澀。
沒辦法用姜昭寧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