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
牛宏冷冷一笑。
緩緩關閉兩支手槍的保險,將子彈退出槍膛,心思一轉,兩把手槍被他瞬間挪移進了軍火倉庫。
駕駛吉普車向著三筐街十八號快速駛去。
此時,天色已近傍晚。
哈市的空又陸續(xù)響起了噼里啪啦的炮仗聲。
年味愈加的濃重。
……
姚廣安看了眼猶如被斗敗的母雞般的于淑珍,輕聲詢問,
“鳳兒她娘,去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回來咋成了這樣,到底是咋滴啦?”
“咋滴啦,咋滴啦,還能咋滴啦?
都怨你!
非要堅持什么理論是正確的。
你要不被打成右派,咱們家能有這么多的屁事兒嗎?”
姚廣安受到一頓搶白,臉色一赧,唯唯諾諾的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轉身正要返回他自己的房間,就聽于淑珍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句,“姚姬流產了?!?/p>
姚廣安身體一頓,一言不發(fā)地徑直走回自己的房間。
在座椅上坐下,伸手摸向懷里。
卻發(fā)現(xiàn)口袋里一支香煙也沒有。
姚廣安這才想起,他已經斷煙很久了。
愣怔了片刻,站起身,輕輕打開房門,毅然決然地向著外面走去。
坐在客廳里正在啜泣的于淑珍,也僅僅看了眼自己男人離去的背影,重新低下頭,回憶著她今天在三筐街十八號的榮辱得失。
……
三筐街十八號,
姚姬坐在椅子上,正在給牛鮮花、喜鳳講述著哪吒鬧海的故事,聽得兩人不時地發(fā)出陣陣驚嘆。
“姚老師,你喝口水,歇一會兒再講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