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彼麊?,“請問母妃情況如何了?”
靜慧對他行了一禮:“殿下,請隨我來吧。”說罷,轉(zhuǎn)身進了后堂。
大殿后身是一條灰暗的走道,裴瑾跟著繞了幾個彎,走到了一處稍顯明亮的房間。
容貴妃自然不在里面,裴瑾見到的是另外一人。
“太,太子哥哥?”
他望著面前烏發(fā)金冠,清傲英俊的男子,腦中瞬間閃過了無數(shù)念頭。
“今日之事是你安排的,是你故意引我到此處?”
裴瑾面色警惕,驚駭卻如驚濤駭浪般涌上心頭。
“靜慧…是你的人?”
不,不止靜慧。
來時路上他便注意到了,寺廟殿堂附近少有人煙,說不定整座寒山寺…都已經(jīng)被裴玄收買了。
“太子哥哥平日清心寡欲,是皇子中最孤傲的一個,誰知背地里私結(jié)黨羽,偽裝功夫當(dāng)真了得?!?/p>
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步,裴瑾也不懼露出真面目。
“父皇若知道你野心如此大,還會放心讓你做這個太子么?”
裴玄冷冷看了他一眼,并不否認,譏誚道:“論起偽裝,宮中何人能比得過你。”
“我母妃到底如何了?”裴瑾問。
“交出芝雪草,她自然無事。”
裴玄淡聲。
“否則,連你也出不了寺門?!?/p>
裴瑾緊張起來:“你敢殘害手足?父皇若知道了,不會放過你!”
“殘害手足的,是裴鋒?!?/p>
裴玄看了眼窗外的大雨。
“裴鋒雇的殺手應(yīng)該快到了,我只需要攔住將軍府那些府兵,替他們掃平障礙,待事成后,再將他殺人的證據(jù)遞到父皇跟前便是?!?/p>
裴瑾咬了咬牙。
“到時我身亡,裴鋒獲罪,裴熙又是個廢物,不堪托付,到時不用皇后康復(fù),整個大雍便是你一個人了。”
“裴玄,你當(dāng)真打了副好算盤!”
裴玄冷眼看他:“你的時間不多了。”
“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言而無信?”裴瑾反問。
裴玄道聲音平靜如水,透著瘆人的冷意。
“母妃若無法得救,我不介意現(xiàn)在就殺了你,為她償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