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懷遠(yuǎn)尚在昏迷中,她現(xiàn)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盛老夫人的身上。
這可是盛家的嫡長重孫,盛老夫人怎么可能不看重!
拾翠越想底氣是越足,完全沒注意章管家那一言難盡的眼神。
片刻,忘冬總算是回來了,深灰還跟著柳姨娘。
柳氏扭著腰,來到盛棠綰身前:“林姨娘有事走不開,妾身便替林姨娘過來瞧瞧?!?/p>
拾翠諂媚道:“姨娘,奴婢懷著大少爺?shù)暮⒆樱Y(jié)果二小姐還故意刁難奴婢?!?/p>
“這大少爺?shù)牡兆右怯袀€好歹可怎么是好。”拾翠朝盛棠綰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認(rèn)定柳氏是來給她撐腰的。
柳氏黛眉緊蹙,嬌柔的嗓音略顯刻薄:“賤蹄子瞎說什么呢!”
“大少爺尚未婚配,哪來的什么嫡子?”
“你這小賤蹄子為了攀高枝,竟用不知誰的野種來要挾,你其心可居!”
霎時拾翠臉上的血色褪了個干凈,半截血都涼了。
這府中誰人不知柳氏是安信侯的心尖寵,她的意思想必就代表了安信侯的意思。
“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拉下去灌了墮胎藥,扔出京城!”
巨大恐慌將拾翠淹沒,她猛地看向盛棠綰,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二小姐奴婢錯了!”
“奴婢再也不敢了,二小姐大發(fā)慈悲擾了奴婢吧!”
“姨娘,奴婢肚子中的孩子真的是大少爺!姨娘明鑒?。 ?/p>
柳氏不耐煩地?fù)]揮手,家丁架起鬼哭狼嚎的拾翠便拖了出去。
拾翠也不想想,盛家如此注重名聲,盛懷遠(yuǎn)還未曾娶妻,盛老夫人怎么可能任由她一個下人生下盛懷遠(yuǎn)的嫡長子。
柳氏目光落在盛棠綰身上:“二小姐,這些人怎么處置?!?/p>
盛棠綰輕撫了發(fā)間的簪子,漫不經(jīng)心道:“發(fā)賣。”
說罷,眾人如遭雷擊:“奴婢們都將東西拿出來,二小姐不能出爾反爾!”
“二小姐這……”章管家想要規(guī)勸兩句。
盛棠綰狐貍眸微抬,瞥了眼章管家,神情有些惡劣:“兵不厭詐?!?/p>
“再說了,我什么時候說要放過她們了?!?/p>
“祖母的意思,這些人任憑我處置?!彼裘髁烁嬖V眾人,是死是活皆由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