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呢!將誰打出去?”這個時候,何飛就不能裝瞎了,指著憤憤不平的幾人,“動咱們姑娘一下試試!”
小金魚見狀,也沉著臉,視線緊緊盯著眼前這些人,眸子里泛著幽幽寒光,像草原上蟄伏暗地里,伺機而動的狼崽。
到底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嘴炮可以,但真要動拳腳,這些學子在何飛幾人面前,沒一個能打的。
他們甚至都不敢直面小金魚的眼神,各自不動聲色的退后幾步。
林嫦兒沒理會他們,反是轉向楊里,“那么你呢?你也是同謀?”
楊里梗著脖子,“你不要在這里胡言亂語,危言聳聽,我等就是在幫助書院清理害群之馬!”
林嫦兒看著他一意孤行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朝陳昭招了招手。
陳昭立馬像是餓了三天的小奶狗見著了食物,搖著尾巴吭哧吭哧的小跑到她跟前,“嫦兒姐!”
林嫦兒指著胡光道:“這人,之前是不是也是你的跟班?”
陳昭點頭,“對呀,上回嫦兒姐揍我的時候,他也在的?!?/p>
林嫦兒點頭,她其實剛剛便認出來了,只是因為那日的注意力都在陳昭跟他的一號狗腿楊承身上,這個叫胡光的,當時瑟縮在人后,她印象不深。
加上,那日胡光的穿著幾乎可以用寒酸來形容,但今日,從發(fā)髻上的簪子,到腳底的鞋子,都煥然一新,瞧著還價值不菲,并不是當時的他所能夠承當的。
除非他之前是世家公子來體驗生活,又或是發(fā)了一筆橫財。
而在這兩者之間,林嫦兒更傾向后者,因為,剛剛夫子的輪值學子名單上,也有胡光的名字。
林嫦兒的眸光落在胡光發(fā)髻上那根質地溫潤的簪子上。
胡光見她一直打量著自己,莫名一陣心慌,“你,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林嫦兒眨了眨眼,沒回他,反是轉向陳山長跟那管理考卷的夫子,“在下有一問,不知陳山長同夫子能否為我解惑?”
陳山長同夫子,俱是抬手。
林嫦兒道:“之前,夫子說,書院為減輕貧寒學子的求學壓力,而將書院的灑掃一事,安排給院中的貧寒學子,那么,書院是如何判定這些學子的家境的?是否會有錯判之事?”
不等陳山長開口,夫子先道:“不會,但凡輪值表上的學子,在下都曾親自走訪。”
林嫦兒點了點頭,指著胡光頭上的簪子,“那么,夫子以為,以胡光的能力,是否負擔的起這個品質的玉簪?”
夫子順著林嫦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陽光照耀下,胡光發(fā)髻上的玉簪整體通透,泛著溫潤的光,便是不精于此道,也能看出這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