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縣令,狠狠闔了闔眼,心說,今天是踢到鐵板了。
他雖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
自然能看出,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三箭,發(fā)箭人各不相同,箭術(shù)卻都是上乘。
忽然又有些慶幸剛才沒有強攻。
三個射手,他們又沒有完全準備,別說團隊對方,搞不好,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
楊縣令招來長隨,讓其背著云盛離開了。
一方鬧騰,茶樓外終于安靜下來,茶樓里的百姓卻又沸騰了。
剛才這一番較量,無疑又給了那些原本伸冤無門的百姓極大的信心。
他們有的喜極而泣,還有的甚至要給陳昭下跪。
可把陳昭嚇壞了,只說自己只不過是受了高人的指點,而且這事情還沒辦成呢!感謝的話留到事情成了再說不遲。
百姓們也無二話,聽從指揮,排隊請陳山長跟林宴清代寫訴狀。
可憐陳山長一把年紀了,手都還舞出殘影。
林宴清就更不必說了。
他眼下最慶幸的是,嫦兒姐將他過繼到父親名下后,他便改了從前不愛讀書的毛病,跟著家里的大大小小一起讀書認字,如今又有陳山長指點,文章雖然還差點火候,但字好歹是拿的出手了。
兩人忙碌了小半日,在陳昭跟茶樓掌柜談好了茶樓轉(zhuǎn)賣事宜,林嫦兒喝了兩壺茶之后,才算將訴狀全部寫完。
林嫦兒跟吳清豐適時下樓,看到他正好將毛筆擱置在筆山上。
林嫦兒跟吳清豐對視一眼,上前問:“都寫完了?”
林宴清,“寫完了的。”
林嫦兒挑眉,“確定?”
林宴清肯定的點頭。
林嫦兒彎了彎唇,“你母親的冤屈,你不打算申辯?”
林宴清一驚,“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