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嘴角微翹,深深抽了一口煙,“他出不來了?!?/p>
“為什么?!疼疼疼疼”沈硯之情緒有些激動忘了自己還有一身的外傷。
“衙門等著他們家里人交贖金呢,不交的話就會被一直關(guān)押。”
“交贖金?他不是替衙門辦事的嗎,怎么還會這樣?”
“你還是太年輕了,這只是這個衙門里最不掙錢的一個生財之道。你是給衙門當(dāng)差又如何,哪怕是其他國家通過這里進(jìn)行商貿(mào)往來都會被抓進(jìn)去來訛詐贖金,這很容易引發(fā)兩國矛盾從而導(dǎo)致戰(zhàn)爭,這一切都是那知府王大人的杰作?!?/p>
嘭!
沈硯之用力的拍響床板,內(nèi)心的憤恨早已大過自身肉體的疼痛?!斑@哪是知府!這分明就是土匪!純純的24k狗衙門!”
“誒,你說對了還就是土匪,你形容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搜刮了很多錢財,如果真發(fā)生戰(zhàn)爭了他們就一會一起逃到深山里躲起來了。”
“看來你們這國家真是完了,那皇帝必然是個十足的昏君!”
胡伯如同拉滿弓射出去的利箭直沖沈硯之的面前,捂住他那口無遮攔的嘴,同時看向四周是否有其他人聽到。
“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你敢說我都不敢聽!”
沈硯之掙脫開胡伯那蒼勁有力的大手,
“怕什么!你不都說了這里是那王大人說的算,他要是有一絲怕你們的皇帝也就不會這樣猖狂了?!?/p>
“你們皇帝?”
胡伯猶豫了一下,并沒有深究而是繼續(xù)寬慰著沈硯之。
“臭小子,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以后不去衙門不就行了。老老實實陪我這個老頭子在這義莊守著這些尸體,無人打擾,落得一個清凈?!?/p>
“那不行!我不能讓那個女孩子白死了,她分明就是被人謀殺的!”
這義正言辭的樣子倒是讓胡伯有些驚訝,沒想到眼前這小子的正義感這么強(qiáng)烈,而且這眉宇之間的英氣和前幾日那般猥瑣無恥的小流氓樣截然相反。
“臭小子,我一直想問你,從昨天晚上開始,你就像是變了個人啊。不僅言語之間變得不再痞氣,這仵作驗尸技術(shù)更是讓老子意外,你小子身上可還有什么秘密沒說嗎?”
“嗯?!沒有沒有!胡伯你多慮了多慮了”
沈硯之要被嚇?biāo)懒耍粗@老頭子也和昨天晚上那副暴君模樣大相徑庭,怎么好意思說自己的,他決定來個反其道而行之。
“胡伯,我也想問你幾句,你昨晚還對我大呼小叫,罵來罵去的,怎么現(xiàn)在對我這么和藹了?你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沒對我說嘛。”
胡伯心里一顫:這小子突然這么說,難不成是老夫暴露了?應(yīng)該不會,只是經(jīng)過一個夜晚,就算他再怎么聰明也不會往那處想。
“你小子,竟然來這招。老夫老子一個看尸的老頭子哪有什么秘密,對了,你答應(yīng)老子的酒呢,準(zhǔn)備什么時候拿來啊?!?/p>
“哎喲!”沈硯之這才想起來上午與那李仵作辯論之時拿胡伯當(dāng)了擋箭牌,隨口一說沒想到這老頭子還真記心里了,自己身上窮的叮當(dāng)響上哪有錢給這老頭子買酒喝。
“胡伯,酒我自然是買不起的,要不我給你親自給你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