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禿子臉色巨變:“他娘的這玩意什么來頭,這么一會兒工夫,血都流干了???”
阿奎的同伴看他中彈原本還有些著急,見狀頓時都臉色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哥抖著嘴唇:“……怎么……怎么會這樣?阿奎就出去解了個手……”
劉禿子罵他,這個時候說這些還有什么用?再不反擊,等會兒他們一家子都得變成這種怪物。
說著隨手撈起被漁民丟下的魚叉就往阿奎他哥手里塞,自己抓緊時間給獨角牛換了子彈,瞄準那個船員的腦袋又是一下。
但這些玩意被吸干了血都還能自由行動,幾個槍眼自然也奈何不了他們什么。
船員的身體只是原地晃了晃。
這幾下槍聲倒像是驚醒了他們,那些身影不再僵直在原地,整個上身弓了起來,脖子幾乎整個縮進身體里,兩只手臂彎曲在身側(cè),盯著劉禿子就撲了上去。
蘇奇看見劉禿子臉上閃過濃重的殺意,眼神一厲,抄起魚叉就扎進了阿奎的脖子里。
他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任何猶豫,仿佛自己面前的不是幾個小時之前還在一起吃海鮮喝酒的同伴,而是什么牲畜。
長著阿奎臉的海奔兒嘍凄厲的大叫一聲,一腳踹在劉禿子肚皮上,擰身奪過魚叉,直接把那帶倒刺的叉頭從自己脖子上扯了出來。
這下倒是見了血,但阿奎的喉管也被徹底割斷了,再沒有任何一絲生還的可能。
阿奎他哥悲慘的大叫一聲。
劉禿子眼神發(fā)狠,撲上去還要補刀,就聽見池慎朝他喊:“見好就收。這東西身上病毒很多,容易感染。”
他惜命得很,一聽這話頓時收住了。
其他的探墓者本來殺心也都極重,見狀陸續(xù)收了手。
那海奔兒嘍倒也機靈,見他們?nèi)硕鄤荼娺€挺能打,扭頭就跳進海里去了。
劉禿子氣性上來,哪怕對方跑了也不愿意這么輕輕放過,換了幾次子彈又往水里打了幾發(fā),直到海面徹底平靜,才終于收了獨角牛。
漁民們看見海奔兒嘍被打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從駕駛室里面出來了。
船老大驚疑不定的問他們:“你們是不是受傷了?有沒有見血?”
不知道為什么,蘇奇聽著這話總覺得有點奇怪。
明明船老大剛剛還口口聲聲的讓海神娘娘把他們給帶走,別傷害他和船員來著。
劉禿子也看這貪生怕死的船老大很不爽,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下次有這種事,你再推老子出去擋槍,老子把你剁碎了丟海里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