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你父母寫給你的吧?”
維爾莉特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鄭燁的旁邊,看著他拿著信封的手就像是在猶豫要不要拆開一般,微微顫抖起來的樣子。
“害怕嗎?”
“有點……”
對于身邊的女孩,不需要有任何的偽裝,因此鄭燁也只是承認(rèn)了這一點,輕輕地點了點頭,語氣也帶上了一絲顫音。
于是,兩只溫軟白皙的手掌也貼了上來,壓在了他的手背上,就好像是要用自己的體溫去撫平這份不安一般,令鄭燁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身邊屬于維爾莉特的氣息。
“那,我也來幫忙吧。”
維爾莉特平靜地說道,令鄭燁在沉默了一會之后,也浮現(xiàn)出了一絲溫柔的微笑來。
“嗯,謝謝?!?/p>
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體內(nèi)醞釀的情緒平復(fù)下來,隨即也拆開了信封的包裝,讓那已經(jīng)在好幾年當(dāng)中染上了歲月痕跡的紙張一點一點地翻開。
——致鄭燁。
——雖然這些話語,我本想在你12歲生日的時候就對你說,但是你媽認(rèn)為你還小,聽不懂這些,所以不讓我給你。
——但是直接扔了,卻又顯得可惜,所以在猶豫了一會之后,我決定還是保留下來,等到你18歲生日那天,再拿出來給你看。
——首先,恭喜你長大成人,不再是需要依賴我們的小孩,而是能夠獨當(dāng)一面的男子漢。
——但是,這對于我們來說,卻并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代表著我們不能再指引你方向,只能在后方注視著你慢慢走向不知是好,還是壞的道路。
——你未來的人生已經(jīng)走到了分水嶺,性格、思想,乃至是行為,都將開始定型。
——你會遇到很多不一樣的人,你會遇到很多不一樣的事情,不論它們是好是壞,是你喜歡還是厭惡。
“柳衡先生,您終于回來了?!?/p>
看著在顫抖當(dāng)中被幾個人攙扶著的柳衡,那些奴隸也有些喜悅地說道。
“嗯……我回來了,抱歉啊,讓你們受驚了……”而臉色有些蒼白的柳衡,也在他們的簇?fù)硐陆K于坐到了椅子上,在休息了一會之后,才終于開口虛弱地回應(yīng)著。
“柳衡先生,我們……祈水之樹現(xiàn)在……到底該怎么辦?”很快,喜悅便轉(zhuǎn)變成了不安,讓一個成員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些魅魔,似乎知道了我們的存在,而且她們好像也在進(jìn)行著重整,這是她們新的圈套嗎?”“誰知道呢……至少目前,應(yīng)該算是好消息吧……”柳衡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來。
“別那么沮喪,只要我們還活著,總會有機(jī)會成功的,所以,別忘記我們堅持至今的信條?!薄凹热还芾砭诌x擇了改變,那么我們自然也不能落后不是嗎?準(zhǔn)備一下吧,和管理局第一次公開且正式的談和。不過在此之前……”柳衡緩緩地偏過了頭,看著在大廳當(dāng)中所屹立著的大型主機(jī)。
“rec……不,可妮莉婭,可以幫我訂一臺輪椅么?按照我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沒一兩個月,怕是連路都沒辦法走了?!薄阍?jīng)所認(rèn)為的好壞不再明確,黑與白的界限混亂不堪,你沒辦法真的確信自己是站在正義的一方,還是邪惡的一方。
包括你曾經(jīng)所堅信的東西,也仿佛就像是虛假的幻象,讓你覺得自己迄今為止的努力都像是白費(fèi)。
“這邊確認(rèn)肅清的魅魔已經(jīng)解決了?!?/p>
黑暗的巷道當(dāng)中,讓西裝制服凌亂解開的美艷女孩也開口說著,令她身上那些黏稠的淫液滴答滴答地掉落在地。
“那么,這個奴隸要怎么辦?”
而另一個來自總部的魅魔,也低頭看著地上奄奄一息,額頭擦出了血痕的蒼德宇,不由得開口問道。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力氣,只是趴在了地上,就好像是流浪漢一般,在全身衣服都破破爛爛的狀態(tài)下,勉強(qiáng)抬起一只眼睛,在粗重而又痛苦的喘息當(dāng)中,死死地盯著那些俯視著自己的妖艷女孩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