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能復辟舊朝?”
陌書的頭垂得更低了,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心虛。
他悄悄看了一眼姜昭寧,又飛快地瞥了一眼她身側(cè)沉默不語的蕭啟之。
蕭啟之的下頜線緊繃著,對著陌書,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得了許可,陌書才像是終于卸下了千斤重擔,深吸一口氣。
“姜姑娘……”
“其實……我家王爺……”
他頓了頓,聲音艱澀。
“我家王爺,便是前朝皇子?!?/p>
話音落下的瞬間,周遭的空氣都似乎凝滯了。
姜昭寧猛地轉(zhuǎn)頭,視線直直地釘在蕭啟之的臉上。
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帶著幾分嘲諷,又帶著幾分了然。
難怪。
難怪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想來,他一早就知道京城中有人在為他鋪路。
“這一切,都是王爺?shù)挠嬛\嗎?”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根針,扎在蕭啟之的心上。
蕭啟之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他看著她,神情里帶著一絲受傷。
“并不是?!?/p>
“本王知道自己是前朝皇子這個消息,也只是在你假死之后不久?!?/p>
“其余的,本王并不清楚,昭昭,本王更沒有與丞相合謀!”
姜昭寧聽完這話,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被忽略已久的細節(jié)。
那塊玉佩。
那玉佩上的紋路繁復古老,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底蘊,她曾以為是某個古老世家的圖騰,卻從未想過,那竟是皇室的象征。
“與那塊玉佩有關?”
蕭啟之點了點頭,目光變得有些悠遠。
“當年本王太過于年幼,爺爺將玉佩放在本王的手心,只是說道絕對不能丟?!?/p>
“除此以外,他并未多言?!?/p>
“直到……那殺手尋來,本王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殺手出自丞相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