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青竹小臉漲的通紅,氣沖沖的看著陸九歌。
“行了,青竹,不得無禮,退下吧?。 敝x無歡看了一眼青竹,淡淡的說道。
“聽到?jīng)],小青竹,你家堂主讓你退下?。 彼就侥奚演p笑一聲。這笑聲像根針扎進青竹耳中,少女頓時漲紅了臉。
謝無歡卻按住青竹肩膀,搖了搖頭,隨后目光卻落在陸九歌衣襟上——那里沾著半點紅暈,正是方才司徒霓裳靠近時蹭上的。
“陳教主,我們先告退了!!“謝無歡朝著陸九歌恭敬的行了一禮,臉色如常,仿佛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但是她攥著絹帕的指節(jié)卻已經(jīng)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青竹掙開她的手:“堂主大人!明明是這個狐貍精“話音戛然而止,謝無歡按在她后頸的指尖閃過一縷青光,頓時青竹便發(fā)覺自己說不出話來。
司徒霓裳這時,抱劍走過青竹身旁,忽然偏頭。兩個女人視線相撞,一個仰首如鶴,一個齜牙似貓。
待司徒霓裳走遠后,謝無歡才松開按在青竹后頸的手指,青竹沖著司徒霓裳背影狠狠跺腳:“呸!騷女人,盡會裝模作樣!“
“夠了,我們走,青竹!!“謝無歡拽著青竹行禮告退。走出十余步,青竹突然回頭,沖陸九歌揮了揮拳頭,唇形分明在說“負心漢“。
“這些女人,莫非都是有毛?。??小爺我可沒有招惹過誰吧”
陸九歌揉了揉眉心,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心中暗道,這些女人莫不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或是吃錯了什么藥?
當(dāng)陸九歌回到書房時,已經(jīng)是一個時辰以后了,此時,他剛剛給自己沖了一壺茶,還未給自己倒上,只見九陰煞便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急什么?。炕呕艔垙埖??!标懢鸥璧ǖ慕o自己倒了一杯茶,隨后看向九陰煞不滿的說道。
“少爺,你讓我去調(diào)查的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那御獸宗的護山大陣每旬日輪換一次,三日后正是玄龜陣轉(zhuǎn)青鸞陣的間隙?!?/p>
九陰煞將一塊玉簡在案上鋪開光影。
千嶂荒原西北角浮現(xiàn)立體圖景:五座形如獸爪的山峰環(huán)抱山谷,其中隱約可見密密麻麻的獸欄。九陰煞指甲在某處紅光上一劃:“這是他們的鎮(zhèn)宗兇獸血睛雷猿,據(jù)說已有逍遙天境巔峰實力?!?/p>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那位宗主呢?“
“半步神游?!熬抨幧诽蛄颂蜃齑?。
茶杯“咔“地裂開一道細紋。陸九歌盯著光影中那座最高的山峰,太虛神炎在經(jīng)脈中不安躁動。逍遙天境巔峰與半步神游看似一線之隔,實則是凡鐵與精鋼的差距。若不能一擊必殺,讓那老家伙召出護山兇獸
“有些麻煩了?“陸九歌不禁皺了皺眉。
九陰煞眼珠一轉(zhuǎn):“少爺,這黑蓮教少說也有百年積累,寶庫里說不定“話未說完,陸九歌已大步走向門外。
月色浸透重樓時,兩人站在寶庫青銅巨門前。守門教徒見到陸九歌腰間玉佩,慌忙跪地叩首。門開剎那,塵封的靈氣撲面而來,陸九歌袖中太虛神炎突然劇烈跳動。
“這是“他瞳孔微縮。層層木架盡頭,有個玄鐵匣子正在發(fā)出共鳴般的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