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宸啪啪啪打了十幾個巴掌,直到心中那kou悶氣chu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都打麻了。他活動了一xia酸麻的手臂,向后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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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不再看顧昭庭。
幾秒鐘以后,一個溫熱的身體漸漸靠了過來,最后大腿一沉。原來是顧昭庭試探著把頭靠在了寧遠宸的大腿上。
寧遠宸睫古都沒有顫動一下,不置可否。顧昭庭心中大喜,靠在他的大腿上一動也不敢動,眼睛直直地望著寧遠宸的臉,好像生怕眼前的人忽然消失一般。
然而漸漸的,一陣壓抑的哭聲傳來。寧遠宸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著大腿上哭得滿臉通紅的顧昭庭,冷聲問道:“哭什么?”
“對、對不起……”顧昭庭抽泣著說,“是我錯了……這世上沒有比遠宸對我更好的人了,我不該聽信讒言……我不求遠宸原諒我,你殺了我都是應該的,只求遠宸不要拋棄我,讓我待在你身邊贖罪……”
他抽抽搭搭,苦苦哀求了半天,卻不見對方有半點反應。剛剛因為可以靠近而生出的希望和喜悅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覺得越來越恐懼。顧昭庭低下頭,絕望得想當場自刎以剖明心跡,忽然感到頭頂上落下什么東西。抬頭一看,原來是那是寧遠宸的手。
寧遠宸摸著他的發(fā)頂,表情復雜地望著他,手又從腦后滑到他的臉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便收了回來。顧昭庭控制不住地伸手挽留,寧遠宸抽了一下,沒抽回來,便放棄了,任由顧昭庭歡天喜地的捧著他的手,把臉靠了過去。
“還沒問你,你是怎么來的?”寧遠宸問道。
“遠宸你是說上輩子的記憶嗎?我也不知道。”顧昭庭抽了抽鼻子,“一個月前,有天早晨醒來,我的腦子里突然多了好多東西,疼了好幾天才梳理清楚。沒想到投胎轉(zhuǎn)世、前世今生的說法是真的。”
原來顧昭庭沒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的事情,只以為是復蘇了前世的記憶。寧遠宸心想。又問道:“那你上輩子活到了什么時候?!?/p>
“你、你走以后,我又當了兩年的皇帝?!鳖櫿淹ダ侠蠈崒嵉恼f,“后來京城鬧天花,當時我正在處理顏氏,只沒想到顏氏在宮中勢力眾多,死到臨頭,還設法收買了我身邊的小太監(jiān),把病傳給了我。還好我死前,尚且有一點意識,立了儲君,又滅了顏氏九族,將乾清宮和養(yǎng)心殿所有的奴才全都杖斃了?!?/p>
“處理顏氏?”寧遠宸嘲諷的笑了笑,“皇后娘娘不是陛下的一生摯愛嗎?”
“我的一生摯愛,唯有遠宸一人!這一世若是再負遠宸,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顧昭庭又紅了眼圈。
寧遠宸嘖了一聲,轉(zhuǎn)開視線:“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是被冤枉的?”
顧昭庭抽了抽鼻子,道:“我也不知道……自你走后,我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大夢初醒一般,再看到顏氏,忽然什么感覺都沒有了,只覺得她做作虛偽,令人作嘔。下令一查,才發(fā)現(xiàn)后宮嬪妃多受她殘害,流產(chǎn)早亡的皇嗣皆出自她之手。更有甚者,和前朝官員來往密切,賣官鬻爵,結(jié)黨營私,試圖把持朝政。待搜齊證據(jù),瓦解了她的勢力后,我便下令廢了她的皇后之位,交由東廠處置了?!?/p>
寧遠宸冷笑道:“皇上變心變得可真夠快的,幾天前還婉兒九郎的卿卿我我,還要了奴婢的命討她的歡心,今兒個就變成顏氏,送進東廠由太監(jiān)折磨。果然是帝心難測,伴君如伴虎啊?!?/p>
顧昭庭不敢辯解,只說:“顏氏罪不容誅,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騙我至此,千刀萬剮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