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清妍見她好容易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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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松了一口氣,也就順著她的話道,“這般不信我?那姐姐自己可得把眼睛擦的越發(fā)雪亮才是。”
清婉感慨,“妍兒倒是處處警醒著我,我這個做姐姐的實(shí)在慚愧?!?/p>
“只有姐姐開心,才是最重要的?!?/p>
“有你在我身邊,就足夠讓我開心。何況那樣的人,為他傷心太不值,姐姐不是話本子中那些為情所傷就尋死覓活的人?!鼻逋衲樕蠋е稽c(diǎn)疲憊的釋然。酈清妍心想,那是因?yàn)檫@個時候你對他的愛還不夠,陷的也不夠深,不過能看到你脫離泥沼,真的很欣感。清婉的迅速振作,對于酈清妍來說算是大大的意外之喜。
只要姐姐在身邊,這份溫情不變,溫漠等人會如何,和自己又有什么干系呢?
康郡王府的二爺莊希南今日并不在府上。自家侄女開賞花宴,定然是要請很多人的,莊希南不喜歡女眷聚集的地方,縱然康郡王府巨大,自己又住在前院,后院人多也不會被自己碰到,還是會覺得煩躁。莊希南略一思索,直接帶了小廝去妙語軒聽曲兒,要了兩個身子干凈的個小倌作陪,喝了幾杯小酒,直到暮色將至才施施然打道回府。
酒過三巡,莊希南微醺,馬車骨碌碌前行,搖搖晃晃的,催的睡意越發(fā)濃重。靠在馬車?yán)镘浾砩?,迷迷糊糊的正要沉入夢境,馬車猛然一頓停了下來,莊希南的身體向前一突,睡意消了一半。帶著些惱意地掀起車簾子,問車夫,“怎么回事?”
“回爺?shù)脑?,前頭不知誰家的馬車車轱轆壞了,正修著,所以擋了道了。小的一時沒注意,驚著了爺?!避嚪蚪忉屩?,莊希南卻不愿細(xì)聽,擺擺手示意無妨,便放眼去看前頭那馬車。車檐一角掛著琉璃羊角燈,原來是敬王府的人??辞樾?,車壞的嚴(yán)重,也不知要修到什么時候。
壞了的馬車旁立著一道灰藍(lán)色身影,先前一直微傾上半身看車夫修理馬車,似乎是脖子垂的酸了,此刻抬起了頭?;颐擅傻哪荷?,莊希南將那人瞧了個真切。
一翦波光粼粼的水眸,眉眼細(xì)長,顧盼間帶著不自知的婉轉(zhuǎn)嫵媚;唇紅齒白,膚若淬玉,長身玉立,六分書生氣中自然而然地融進(jìn)四分風(fēng)流。端的是一位如羊羔般誘人的貌美少年。
敬王府家的男兒莊希南倒是見過一兩個,具是人中龍鳳,長得卻不是這個章法,自己倒不知王府中何時多了這樣一個誘人的尤物,只不大明朗的一眼,就看得自己心旌蕩漾,不知吃上一口,會是怎般美味。
這樣想著,莊希南便沉聲開口,“不知前方是敬王府哪位公子,可需在下搭把援手?”
那少年轉(zhuǎn)過頭來,見一架大的頗具氣勢的馬車,車簾卷起,露出一個年歲莫約三十的男人。那男人雖坐著,卻瞧得出來身材是很挺闊高大的,五官如刀斧開鑿,是霸氣又濃烈的英俊。身份不像是低的,又是低沉的聲音,天然的掠奪氣勢讓人眼前一震,不可小覷。
莊希南見那少年朝著自己抱手一禮,清脆尤帶一絲稚氣的聲音響起,“小生是敬王府溫王妃母家的侄子,單名一個漠字。今日外出,倒不想馬車損壞,擋了道路,耽誤了大人行程。不知大人如何稱呼?”
莊希南聽得那聲音,整個身體都熱了。面上是不變的平靜,甚至添了兩分溫和,“原來是溫公子。我是康郡王府莊家二爺,名希南。外頭天冷風(fēng)大,你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