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里幾天后才去王府,你的父親母親自然要輪番地告誡你許多東西,讓你平添苦惱心中郁結(jié),由此影響了醫(yī)術(shù)怎么辦?我這樣速戰(zhàn)速決,不給他們機(jī)會。”
酈清妍的眼睛有點(diǎn)熱熱的,“王妃娘娘……”
“傻孩子?!睖仃@慈愛地摸了摸酈清妍的頭發(fā),“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你也莫強(qiáng)撐著,有我在,誰也強(qiáng)迫不了你,傷不了你。”
酈清妍差點(diǎn)撲倒她懷里痛哭。哽咽著聲音道,“小女何德何能,能得娘娘這般庇佑?!?/p>
“我也說不上來?!睖仃@溫和的笑著,“只是很喜歡你,第一眼瞧著就喜歡。你還這樣小,心境卻非此年紀(jì)所有,說明受過許多的苦難。我心疼你,所以愿意寵著你。這莫約便是佛祖說的緣分罷?!?/p>
這樣簡單的理由,卻讓酈清妍心中柔軟的一塌糊涂,伏在溫闌膝蓋上,眼淚再止不住,洪水一般涌出眼眶?!澳锬?,娘娘……”
仿佛要哭盡前世所有的悔恨,以及此刻因她而起的感恩。
“傻丫頭,莫要哭了,一會兒讓你父親瞧見,還道我欺負(fù)了你?!?/p>
酈清妍破涕為笑,“娘娘待妍兒太好,妍兒一時高興,止不住眼淚,讓您笑話了?!?/p>
“來,擦擦臉。我?guī)е闳ネ愀改赣H辭行,他們不敢多說什么?!?/p>
酈清妍笑著點(diǎn)頭,“謝娘娘。”
酈清妍被敬王妃溫闌帶走的事如同一塊巨石,在定國公府后院女眷之中激起良久無法平靜的波浪。
棠梨院正收拾行李的眾丫頭被這消息擊得暈頭轉(zhuǎn)向,適才要去的是金陵,一轉(zhuǎn)眼就變成了敬王府,還是被王妃親自接走,小姐這能耐簡直要通天了。知曉一部分內(nèi)情的拾葉弄香猜測那昐五娘之邀定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應(yīng)是小姐能治好王妃。這原因不能輕易道與旁人,因為作為最貼身的丫頭,拾葉弄香都不知小姐是何時學(xué)的醫(yī)術(shù),又該如何向老爺夫人解釋?如此這般一想,忙指揮著卷珠和菱歌撿著貼身用品收拾,大件的鋪蚊帳蓋一律不要,金銀細(xì)軟全都帶上。到了新地方怕是要很用些銀錢,管賬的弄香有些擔(dān)憂,也不知小姐這點(diǎn)積蓄能不能撐得住。
秋跟齋里的趙凝面色不佳,一張嶄新的帕子被捏扯的滿是皺褶,看著坐下事不關(guān)己只顧緩緩飲茶的清婕,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狐媚胚子生的姑娘這次倒是攀上高枝兒了,日日都在咱眼皮子底下,竟不知她是何時搭上的敬王妃,還真是飛黃騰達(dá)了!你也不學(xué)著點(diǎn),天天悶在家里,就知道給我添堵?!?/p>
清婕冷笑了一下,“母親這話女兒就聽不懂了。清妍為自己的命途怎么使計鋪路,那是她的事,女兒為自己的未來謀劃是女兒自己的事。母親此次被宋佳善在父親面前搶了風(fēng)頭,大夫人之位岌岌可危,不想著怎么把父親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卻拿女兒出氣,真是讓人不解。”
趙凝狠的牙癢癢?!澳悄阏f,我該怎么辦?”
“清妍不過是被接進(jìn)王府玩耍而已,且不論聆昐的邀請的真假,就算王妃真的重視她又如何,清妍和她母親不和的事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她現(xiàn)在這樣事事只為自己謀劃,巴不得立馬搬出國公府的性子來看,未必就會幫她娘親說話。宋佳善經(jīng)此一事,必然心花怒放,以為大夫人之位已是她皇中之物,母親只管在她得意忘形時多找些麻煩就是了。父親也不是拎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