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溫漠表哥到家里zuo客,我真沒看chu他有大家族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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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的穩(wěn)重自持?!?/p>
自己的親侄子是個什么貨色,溫闌自然再清楚不過,可那終究是同系血脈,聆昐這樣直接說出來,沒有惹起她的怒火,只能說聆昐身上的寵愛,真不是一般二般的重。
“那時的確不怎么樣,連我都不看好他,不過離開皇城時哥哥來信,說這小子像變了個人,在家主繼承人的選拔里力壓眾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溫家少主。據(jù)說這次迎接是他一手操辦,你覺得如何?”
聆昐對溫漠的印象實(shí)在不好,口是心非道,“不過爾爾?!?/p>
一旁的酈清妍卻因那句“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溫家少主”而愣住,她已經(jīng)完全把溫漠這個人給忘了!滿腦子都想著來了杭州自然要見到聆曄,有鳳來儀是肯定要去的,不知對方在這半年干了些什么,卻沒有意識到在遇上聆曄之前,會遇上溫漠,她以為這人早就被他身體里的蟲子折磨死了,結(jié)果對方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和自己一樣,奔出了一個燦爛無比的前程。
所謂造化弄人,不過如此。
馬車一陣輕微的晃動,然后停下來,車外的喧嘩不知何時停了,足夠人直立的巨大馬車的車門從外打開,酈清妍三人先出去,溫闌最后一個出來。她發(fā)現(xiàn)馬車直接穿過大門,開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上,溫家上下數(shù)不清的人全部圍在馬車四周,隔了一丈來遠(yuǎn),看到幾人下車站定后,不約而同跪地,轟鳴聲頓起。
“溫家家主攜溫氏一族,參見王妃娘娘!參見長郡主殿下!”
酈清妍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哦……她止不住在心里長嘆,頭疼地發(fā)現(xiàn),她不僅忘了溫漠這個人,居然連自己是清惠長郡主這件事也忘了……所以她腦子里究竟裝了些什么玩意兒?
而且她還意識到一件事,敬王妃是正一品,她的清惠封號也是正一品,從某種角度來說,譬如在皇城中對宗室女子管教的權(quán)力,酈清妍要高于溫闌。
所以,酈清妍后知后覺,一路來迎接的排場做得這般大實(shí)在很有必要,因為不僅僅是接待一個類似省親的王妃,更是歡迎宣文朝第一位長郡主尊駕蒞臨。
慕容曒沒有食言,他給了酈清妍很高的地位,只是她從沒意識到,也從沒使用過手中特權(quán)罷了。
溫闌的表情還算和顏悅色,免了大家的禮,對上前一步聽她說話的中年男人道,“多年不見,大哥一切可好?不過回家一趟,何至如此,太過鋪張了。”
溫家家主溫闃看著是個非常威嚴(yán)的男人,不怒自威,此刻在溫闌面前卻如忠實(shí)的家仆般,謙卑回答著對方的問題,“一切無礙,多謝娘娘掛念。”對于鋪張一詞并不解釋或請罪。
酈清妍猜測溫家做的應(yīng)該遠(yuǎn)不止,要讓溫闌這個人說出鋪張一詞可不簡單,難不成,她不動聲色看了看四周,透過人群間的娃隙,看到遠(yuǎn)處一派簇新的巨大園林。果然,半年前就接到消息說她們要回來的溫家家主,緊趕慢趕新修了個住處出來,唯恐溫闌在這短暫的停留里住的不舒服,還真弄得像省親了。
這園子應(yīng)該在溫家里頭,又劃了一塊地修建起來的,人太多,看不真切,一眼看去郁郁蔥蔥,應(yīng)該是用了許多心思的。
在她偷偷打量周圍環(huán)境時,敢銳察覺有一道不同于其他人那種半恭敬半好奇的目光,正肆意在她身上流連,如同一雙濡shi的手掌,正一寸寸撫摸著她的肌膚。酈清妍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