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看,是在想。”酈清妍的手指在消瘦的腮幫上敲著,“每年都這樣nong,你們不膩煩的么,我看他們并沒有很輕松自在,也沒有因為是除夕夜而gao興?!?/p>
棲月以為這人是看到了什么好看的人或wu,結(jié)果沒想到她是在嫌晚宴無聊,不由想笑,“不然該怎樣?你以前在定國公府,后來在敬王府,不都是相同的形式么?除夕就那么幾種liu程,還能過chu一朵花來不成?”
“原先在家里我xia席很早的,回自己院zi和jie妹丫tou們zuo玩。至于在敬王府那次,也因聆昐提議才藝比拼,過得格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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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不像你們皇家,除了吃些比平日里精致的菜肴,看點(diǎn)歌舞,聽那些千篇一律的祝福話語,就再沒旁的了。如此一年一年地過,你們竟也不想點(diǎn)新奇的法子,好生樂一樂?!?/p>
“什么叫你們皇家?”棲月語氣寵溺,“現(xiàn)在你可也算皇家一員。身在皇家便是如此,從小便耳濡目染,在爾虞我詐中成長,本就親情淡薄,就算真想到了新奇的法子,哪里又能過得真心快樂?”
酈清妍張張嘴,有點(diǎn)懊惱,“差點(diǎn)忘了。”
棲月摸了摸她的頭頂,即便是這樣的夜晚,她也穿著簡單,沒有從上到下穿金戴銀,若不是衣料格外華麗,這樣的打扮委實顯得素寡了,不過無論酈清妍什么樣,依舊是他心尖上的人。見她百般聊賴,就差趴在桌子上嘆氣,于心不忍的想了想,提議道,“你若覺得無趣,改日帶你出宮轉(zhuǎn)轉(zhuǎn)?!?/p>
酈清妍的眼睛亮了亮,“真的?”
棲月在桌子底下握了她的手,十指交纏,“當(dāng)然是真的?!贬B清妍纖細(xì)的手指被他完全抓住,霸道又不容反抗,于是騰地在手心凝結(jié)起冰塊來,把兩人的手掌都凍得發(fā)青了,對方也不松手。
隔的并不遠(yuǎn),就坐在正上首的慕容曒視線一轉(zhuǎn),將表面正經(jīng)交談的兩人在桌下的貓膩看得一清二楚,漂亮的眸子中掠過一道淡色陰影,卻什么都沒說,抬手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大年初七,齊國太子攜特使特來宣文朝見慕容曒,酈清妍提前幾天從十二禤閣處得了消息,知道這位新太子正是澹臺降后不覺生出欣感和贊賞,“他的速度倒是快?!?/p>
窗臺下半躺在錦榻上看書的棲月緩緩翻過一頁書冊,“他能有這個成績,有大半是你的功勞吧?把焚禪和霜降送了過去,又為他提供人力物力,若不是知道你是宣文的人,我都要懷疑你會否叛國?!?/p>
“他的兩個哥哥也有錢有勢,年紀(jì)也比他大很多,爪牙深植朝廷,偏生被這個離家三年的小子斗了下去,短短一年時間,成就可比我高了去了,連這樣你都看不上他的本事,眼光也忒高了些。”
“他有一個深得齊國君主寵愛的皇后親娘,加上有你這么一個大后方坐鎮(zhèn),想要什么地位都不到,就像你遇上了溫闌,然后又遇上了我,一路飛黃騰達(dá)步步攀升,這是一樣的道理。不過你的確比他強(qiáng)的多,我更佩服你些。”
“你這是愛屋及烏,看我的什么都是好的?!贬B清妍把修剪好的梅花插到瓶子里,左右打量著,將花枝擺出最好看的造型?!安贿^這小太子來,本意或許并不是想見皇上。到時他若要見我,你同意我去嗎?”
棲月頓時感到了危險,“他見你做什么?”
酈清妍知道他想岔了,這人并不知曉澹臺降和聆昐的關(guān)系,聽到這樣的話,還以為那個小太子是特地來見她的,千里迢迢跑來為求一面,除了提親還能是什么?
怎么說呢,棲月現(xiàn)在這種對她緊張得不得了的樣子,一有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頭疼腦熱就著急上火,一貫鎮(zhèn)定自若的人總會因為她亂了陣腳,這樣的他,讓她心里某個地方永遠(yuǎn)都是暖暖的。
“他不是來見我的?!贬B清妍要打消他的胡思亂想,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樣解釋似乎不太完全,“我的意思是,他并不是單單為了來見我。他來求娶他的新娘,而我在其中大概是紅娘的身份,小姑娘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