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剛剛從月色酒吧監(jiān)視晶的錄像備份,交給唐鶴:「這個給你,這就是事發(fā)經過,你自己看吧!」紀然特意從杜見悠開始唱歌的整段錄像開始摘錄。當時他想,如果能遇到唐鶴,如果唐鶴仍對他有情,那他就把這個視頻給他看。能幫上點忙,讓有情人少點遺憾,也好。
趙天成工作使然,隨身袋子里有一臺小型的筆記電腦,唐鶴連忙把檔案交給趙天成,兩人挨在小屏幕前,看了個鼻酸。
當那個杯子砸向杜見悠時,他們兩人幾乎下意識的同時喊出來。然后,看著舞臺上躺著不動的杜見悠,心如刀割。
或許是他們的驚呼聲驚動了床上的人,杜見悠眨眨眼睛,在床上虛弱的發(fā)出一聲悶哼。所有人立刻往杜見悠方向望去,只見他掙扎的想要坐起身?!w天成立刻沖過去阻止他,要他躺著就好別亂動。
「我怎么了?我的頭好痛…啊…我的額頭…我是不是破相了?」躺在床上的杜見悠摸了摸頭上的紗布、氣急敗壞、又痛又暈的抓著趙天成問。
「呃…這要問問醫(yī)生…林醫(yī)師,這傷會不會留疤???」趙天成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幫他問著林晏。
「嗯……傷口不小,極有可能會留下一點點疤痕的。你現(xiàn)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林晏覺得有一點不對勁,這人醒來的第一件事,怎么就關心會不會留疤?
唐鶴仍站在幾步之遙的地方看著杜見悠。他剛剛在夢之初廣告公司跟趙天成胡攪蠻纏的力氣都消失了。他只敢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他的珍寶。
而他的珍寶,不意外的,對他視若無睹。
「我現(xiàn)在就是覺得頭很暈,頭也好痛…我被打了?趙天成,我又沒做甚么壞事,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被打了?」杜見悠無心的一番話,聽得眾人面面相覷。聽在唐鶴耳里,又是一陣刀割。
「你不記得剛剛發(fā)生甚么事了?」林晏有點擔心的問。他走過去檢視病人,拿著光筆翻著他眼皮朝瞳孔照光。瞳孔收縮正常。
杜見悠皺皺眉、想了一下說:「我記得我在唱歌…然后…就在這里醒來了?,F(xiàn)在好暈啊…」杜見悠一邊說,一邊覺得疑惑,角落里有一個人一直盯著他。
他偷喵他了一眼。然后扯扯趙天成、低聲地說:「天成,那個人…是你朋友?他怎么這樣瞪著我?我們公司欠他錢?」此話一出,在場的另外四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他們心里共同的震驚:你不知道他/我是誰?
好吧!不是共同的。
趙天成心里的震驚是:你不知道這王八繭是誰?
杜見悠看著沒人回話,大家臉上陰晴不定。他又想想:如果是欠錢的話,他的眼神應該是生氣,可是那人看起來不像是生氣,倒像是…內疚?難不成我的頭是他給打破的?杜見悠越想越胡涂。不過,這人越看越好看。五官標致不說,西裝畢挺的模特兒標準身材,實在太對我的胃口了。
杜見悠又拉拉趙天成、害羞的小聲的在他耳邊說:「你朋友長的真好…。你不介紹我們認識?」
原來,杜見悠不記得唐鶴了,連帶發(fā)生的那些事,好像也都不記得了。
難怪,從他一醒來,趙天成就覺得他不太一樣:杜見悠眼里消失了幾個禮拜的光,又重新回來了。
這個人,有幸喝下一口忘情水,居然還想要再一次認識那個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