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怎么處理這個東西,又怕帶到人多的地方,會傷到更多人,只能在這里等著。
“受傷了嗎?”蕭妄的聲音再度響起。
施顏回了神,感覺到膝蓋傳來刺痛,如實說道:“膝蓋傷了,很痛,現(xiàn)在站不起來。”
剛才被踹倒跪到地上,膝蓋就磕傷了,但她知道自已要是不動就會死,所以憑著一股勁,咬牙忍著疼痛和他們過招。
現(xiàn)在危機解除,腎上腺素下降,疼痛加倍襲來,她痛得都不敢動了。
蕭妄的視線落到施顏的膝蓋上,能看到膝蓋處的布料已經(jīng)被浸shi,淡淡的血腥味飄在空中。
他的眼神又冷了幾分,轉(zhuǎn)頭交代跟來的士官:“先把他們看管起來,我待會兒去審?!?/p>
“是?!笔抗俑杏X到蕭妄身上危險的氣息,全身緊繃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安排人把那四人綁起來帶走。
蕭妄把施顏抱起來,大步離開這里。
他把施顏帶進了一個剛搭起來的帳篷里,里面有一張簡易的折疊架子床。
他把施顏放到床上,慢慢的卷起她的褲腿。
還沒露出膝蓋,就已經(jīng)看到有血順著流下來,在白嫩的小腿上留下血痕。
直到傷口露出來,才看到傷得有多嚴(yán)重,皮破了厚厚一層,血肉模糊的。
蕭妄眼里閃過一抹厲色,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他讓人送來水和醫(yī)療箱,沒讓軍醫(yī)過來。
軍醫(yī)的治療手法和獸醫(yī)不相上下,還是民間的那種傳統(tǒng)獸醫(yī),粗暴得很,縫傷口都不給麻藥,找人把傷員像按死豬一樣按著生縫,清理傷口也直接把手指伸進傷口里用力攪動摳挖,不僅折磨傷員,還折磨周圍的人。
要是讓軍醫(yī)幫施顏處理,她絕對會哭。
藥箱送來后,他親自幫施顏清理傷口,上藥,包扎。
施顏不語,只一味的顫抖冒冷汗。
等傷口包扎完,她長長松了一口氣,蕭妄的動作也太粗魯了,比她剛摔的時候都要痛,她懷疑他是故意的。
蕭妄用水幫她擦拭腿上的血跡,邊擦邊問她,“為什么不跑,要一個人去和他們動手?你有時間給我發(fā)信息,怎么沒時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