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不過如果是正裝宴會記得配條領(lǐng)帶。”潘云的語氣不如溫陌那般平靜但也倒不算失控。
“唔,那套黑色的可以么?”
“嗯?!?/p>
溫陌竭力讓自己表現(xiàn)的一如常態(tài),但潘云似乎有點沉不住氣,在敷衍式的一個“嗯”字后,就戳穿了兩人之間平靜的假象。
“這幾天你手機怎么沒人接?”
溫陌能想象出潘云問這個問題時候的樣子,“丟了?!睂ε嗽普f謊倒是新鮮,但溫陌說得很自然。
“哦?!迸嗽扑坪鯖]有發(fā)現(xiàn)這是個謊話,又或許他知道但沒有揭穿。“你和陸離分了吧。”這語氣似乎是陳述句。
溫陌對潘云的肯定有點反感,“沒有。我們很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給出這種回答,這種謊言總有被揭穿的一天吧!他在心里問自己,卻沒能給自己一個確切的回答。
在潘云激動的情緒完全爆發(fā)之前,溫陌明智地選擇了說再見。然后不給潘云任何質(zhì)疑的機會,掐了電話。他怕潘云深究下去,看出什么破綻來。
翻箱倒柜了一陣,把近些年已經(jīng)很少穿的西裝套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溫陌不得不承認,這是很傳統(tǒng)的一種搭配,白襯衫為底,外頭罩著黑色的西裝外套,襯衫只扣了一顆扣子。盯著鏡子看半天又想起潘云的叮囑,要打領(lǐng)帶。
于是又開始翻找,實話說,溫陌不是一個會把自己房間搞得亂七八糟的人。呃,或許這樣說不太準確,應該說,十年之后的溫陌是一個生活井然有序的男人,因此他很少出現(xiàn)領(lǐng)帶找不到的情況。但現(xiàn)在他卻愣是沒能翻出條領(lǐng)帶來。
后來在行李箱包的夾層里發(fā)現(xiàn)了一條,抽出來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陸離的。猶豫了一小會兒,最后還是覺得領(lǐng)帶不可或缺,就勉強給系上了。
領(lǐng)帶是洗過的,但溫陌似乎還能聞到陸離身上的味道,心里怪怪的,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于是就脫掉了衣服,決定早點睡,爭取精神飽滿地去參加那場盛世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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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場地不難找,一是因為場地選在離y市不算遠的旅游勝地,二是因為,場地外有擠著非常多的記者媒體,嗯,非常多。
溫陌有點頭疼了,他其實不太喜歡人多。
但出乎意料的是,進了內(nèi)場,受邀入內(nèi)的客人不算太多。溫陌來不及松口氣就發(fā)現(xiàn)了件事,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一件事,在場為數(shù)不多的人張張是熟面孔,都是有名的政客和商人。他甚至能認出圍在派瑞希爾身邊,笑得很燦爛的那個大叔是y市那個整日兇巴巴做電視演講的市長。派瑞希爾看上去興趣怏怏,他似乎對市長略嫌粗魯?shù)闹v話不感興趣。
溫陌有點不適應這種場景,他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一個人隨便坐坐,消遣一下時光。
“喂!溫陌!”聲音有點熟悉,溫陌下意識地回頭,入目的是穿著燕尾服的池城,他正努力地招手吆喝以確認自己能聽到。
在場不少人都知道池城是派瑞希爾的新婚,咳、咳、妻子,因此這一吆喝引得不少人往溫陌這邊看,溫陌有點尷尬,硬著頭皮走到池城面前,試圖打個招呼就走,但卻被池城勾住了膀子,像是招呼兄弟似的親昵。
“你總算來了,我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