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皇后問。
“是兒臣?!鼻劓右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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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回答:“兒臣愿意與長信侯成婚,把他帶出宮去,徹底拔了您的眼中釘肉中刺?!?/p>
“你?”皇后收斂起笑容,命她起來,坐回自己身旁,“你打什么主意?”
皇后提醒秦嬗,“你要搞清楚,你宜香公主在宮里沒有母家支持,全靠陛下的幾分憐愛。而我們陛下是什么樣的人,這些年來你最清楚不過了。冷情薄性,如果惹怒了他,你什么都沒有了?!?/p>
秦嬗垂首,“兒臣都明白?!?/p>
“那你還說什么糊涂話!”皇后將一方卷軸扔了出去,她道:“我這幾年栽培你,是想要你幫我做事的,不是要你作死的?!?/p>
“我當然是為您做事?!泵鎸屎笳鹋劓硬痪o不慢,緩緩道來,她說:“今年宮宴必出事情,我這一計能保證一箭三雕。到時候前朝后宮都會清清靜靜,我的這個小小請求陛下也會答應的。”
不等秦嬗說完,皇后訝異側(cè)目,心想這丫頭說什么瘋話,她怎么就知道宮宴中必定會出事?!
前世,天授十三年元旦,魏帝被柔然國進貢上來的蝎子蟄了一下,彼時孟美人不顧劇毒危險,親自為魏帝吸毒,魏帝深受感動,事后封孟潔為夫人。再加上長信侯也頗受信賴,燕國皇室舊人―孟氏姐弟風頭一時無兩。
秦嬗是重生而來,自然知道今年元旦就是孟氏姐弟命運的轉(zhuǎn)折點,若按照前世走向,孟氏姐弟打這會兒起,就存了韜光養(yǎng)晦,暗中復仇的心思。
秦嬗怎么可能會讓二人的主意落實。
所以在宮宴之上,需得有人唱另外一出戲碼,攪了孟氏的好事。
秦嬗仔細說與皇后,皇后聽完后沉默許久,還是心有余悸,“這與你有什么好處?”她問。
“對我嗎?”秦嬗笑道:“我能得一個玉樹琳瑯又聽話的駙馬,還不夠多嗎?!?/p>
皇后剛要開口,戚氏帶著長香公主秦婉搖搖晃晃地進來請安?;屎髶Q上和藹的面龐,請她二人坐下。
落席間,長香瞥了一眼秦嬗,嫌棄之情溢于言表。
“既然說定了,那兒臣先告退。”秦嬗要走,長香攔住她的去路,道:“我母親都還沒說話呢,你怎敢先行離開?”
戚氏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勸她女兒,“罷了,你就讓宜香走吧,許是沛國公約她呢?!?/p>
秦婉聞言,不甘心地收回手,扯著嗓子道:“是了,我們都聽說了。偏國公大人喜歡女奴出身的公主,我能有什么辦法呢?”
這話說的造次且沒體面,皇后去看秦嬗的神色,只見她本來走了,現(xiàn)卻停下腳步回頭盯著戚氏母女的后背,眼神如刀,冰冷而克制。
此女,不可小覷?;屎笕缡窍搿?/p>
“長香著實出口傷人了。宜香是妹妹,不該這么刻薄的?!被屎鬄轱@公允,這會兒必得出面調(diào)停的。
他們姐妹年紀相仿,爭風吃醋,互相拆臺不是一次兩次,大家都沒有放在心上。
今天秦婉依舊付諸一笑,道:“皇后,兒臣心直口快,見不得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沖撞了皇后,可別怪罪我?!?/p>
皇后展顏,再看秦嬗,已經(jīng)消失在門外了。
戚氏亦盯著秦嬗的背影,滿眼的不屑,忽而耳旁傳來皇后的問話,“聽說車騎將軍去國公府議親了?”
戚氏一驚,嘴角繃緊,轉(zhuǎn)過頭來卻對上皇后一雙笑眼,明明是在柔和不過的臉,戚氏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