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在豫州糾集一幫當?shù)刈谧遴l(xiāng)黨,賣官鬻爵,堵sai門路。
可魏帝的新政是官吏經(jīng)過地方舉薦,須由中央復(fù)he,且官員必須有“一經(jīng)一藝”,才能任職。這幾年,豫州推薦上去的人gao官甚少,政績也不突chu,怕不是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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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風(fēng)聲。
吳王見不得項蒙這小家子氣的樣子,他道:“若不是魯王那小子出事,皇帝也不會派人來,不過黃口小兒,不足掛齒。”
項蒙正要辯駁,吳王不耐煩道:“行了,我知道你害怕,你把近日那些鬧事讀書人都看管起來。”
前幾月,正是評定人才舉薦的日子,按照慣例,弋陽還是一些勛貴子弟推薦到了長安。但一幫讀書人揪著魏帝的新政不放手,聚眾鬧事?lián)P言其中有貓膩,項蒙正為此事忙得焦頭爛額。
順著吳王這話,項蒙請令:“要不,把他們…”
他將手打橫,在脖子上一抹。
“胡鬧!”吳王拂袖,指著項蒙的鼻子道,“你是父母官,不是江洋大盜,這叫草菅人命,知不知道!”
項蒙被罵的狗血噴頭,直不起腰來,吳王繼續(xù)道:“那幾個書生要是現(xiàn)在不明不白死了,不是把禍水往你自己身上引嗎?”
吳王平靜片刻,吩咐道:“看管好那些書生,莫要他們鬧到太守府衙去。另外,譬如書院或慈濟堂等地方等,將郊外破廟里的他國流民都收攏起來,做做樣子。”
項蒙正要去辦,吳王叫了聲等等,他又回來垂手聽訓(xùn),吳王道:“我雖是刺史,但并不是弋陽直接的管理人,有些事不好出面。但你作為弋陽的中正官,主管官吏選拔,人才評定,是二把手,需拿出官場老人的氣勢來,切勿自亂陣腳?!?/p>
項蒙連連稱是,吳王看他那樣就頭疼,他嘆了口氣,問:“其他的還有什么要說的。”
“其他的…其他的…”項蒙舉袖擦汗,忽而道:“驛站的主事說,公主和駙馬的關(guān)系不好,兩人常常吵架,駙馬看到公主就如老鼠看到了貓,公主那叫一個頤指氣使,駙馬只能卑躬屈膝?!?/p>
吳王聽了哈哈笑了,“皇家的公主嘛,肯定有幾分傲氣的。況且,這個宜香是厲皇后調(diào)、教出來的,當然不似尋常嬌弱女兒?!?/p>
他想了想,囑咐項蒙,“找?guī)讉€好看的歌舞姬,等駙馬太守來了,給他送一份大禮?!?/p>
幾天之后,安縣里張燈結(jié)彩,城中百姓歡欣鼓舞,大家都聽說宜香公主和駙馬來此地走馬上任,都穿戴整齊,夾道歡迎,準備一睹皇家的風(fēng)采。
巳時,龍嘯衛(wèi)先行,一水的白馬黑甲,氣勢逼人,好不氣派。而后一輛四騎的寶馬香車緩緩駛來,周圍跟著十幾個宮女太監(jiān),都是模樣齊整,氣度不凡。
百姓爆發(fā)出一陣陣喝彩聲,紛紛向車上投去新采的鮮花,一時間滿道花香。另一邊,項蒙整整衣冠,朝迎賓長官吳王請令,吳王微微頷首,項蒙隨即往公主的車駕策馬而去。
不一時項蒙到了跟前,他跪在地上行了大禮,一道慵懶的女聲傳來,“快扶項大人起來?!?/p>
一個小太監(jiān)請項蒙起身,后者顫巍巍,一面笑著,一面道:“公主,吳王在前往迎接。按禮制,吳王是長輩,公主需下馬步行前去?!?/p>
“這是自然。”秦嬗應(yīng)聲。
宮女隨后用銀制的鉤子挑起幔帳,只見一個滿帶珠寶的華服佳人坐在其中,手里擎著一杯金盞美酒,她身旁跪坐著白衣少年,眉目清秀,玉樹蘭芝,正捧著一串葡氧與她吃,這畫面別提多香艷曖昧了。
項蒙自封讀書人,恪守禮教,見不得這幅場景,他趕忙低下頭,叫人拉上帷幕,趕退圍觀的百姓,好讓公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