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事多,且清明將至”吳王rou了rou眉心,dao:“本王需得回樂昌
分卷閱讀71
掃墓,你就在弋陽,負(fù)責(zé)看好他二人吧。”
吳王孝順,每年必會回鄉(xiāng)給母親掃墓,幾十年如一日。臨走時,吳王還不忘囑咐項蒙,莫要掉以輕心。
項蒙忙道:“卑職必事事告知王爺?!?/p>
吳王坐在車中,聽到這里,刷地把簾子放下,恨鐵不成鋼道:“我是你爹啊,事事報備,你成心要累死我是吧?!”
項蒙被一頓訓(xùn)斥,大氣不敢出,吳王最后定調(diào),他道:“若無大事,你自己相機(jī)而行吧?!?/p>
吳王來去將近兩月才回,中正府與太守府一直相安無事。期間孟淮與他商議,要找書坊印制那本。
按照孟淮的說法,那本書是他找人翻閱了地方志和古籍搜羅來的。項蒙再怎么看輕他只是個少年人,然孟淮畢竟是太守,這點權(quán)利還是有的。
對于此事,項蒙本想?yún)R報吳王,但又想到那句“相機(jī)而行”,便想算了,免得又討一頓罵。
他想著如果孟淮找人編撰的冊子有用,也是自個為官一方的政績,如果沒用,那是孟淮背鍋。
故此,項蒙找了城中幾家書坊,快速印制了共三百余本,趁著各地開始香耕趕緊發(fā)了下去。
香耕過后便要準(zhǔn)備今年的定品之事了,項蒙開始忙活起來。不想某日,侄子項暉找了過來。
原是香耕開始了,縣內(nèi)要補(bǔ)貼農(nóng)戶,修理水渠,灌溉田地,正是一年財政最需要錢的時候??扇q他揮霍太多,所管理的西縣財政實在困難,迫不得已才來找叔父項蒙。
項蒙一生無子,遂將這個侄子當(dāng)做親兒子疼愛。但從小溺愛過甚,長大后是不學(xué)無術(shù)。幾年前給他捐了個縣丞當(dāng),無奈還是不求上進(jìn),這些年不知給他填了多少窟窿了,如今又來要。再說要追加款項,哪這么容易,那需得太守簽字蓋章上報州府,州府再上報度支部,沒有太守簽字,公文不成規(guī)。
可如今他和孟淮只是表面上過得去,就差撕破臉了,如何能張得開這個口。
為此,項蒙只能狠心避而不見,項暉要不到錢,又不能雙手空空回縣里,居然在叔父房中撒潑,躺著不起來了。
項蒙已然過了知天命之年,被這個好侄兒氣得險些要了老命,一咬牙把項暉趕出門去。
項暉被灰溜溜地出來,眼下無望,不知該去向哪里。正走在路上迷茫時,一個要好的鄉(xiāng)紳認(rèn)出他來,問他此次來治所所謂何事。
項暉頭腦簡單,從不懂算計隱瞞,便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那鄉(xiāng)紳笑道:“我當(dāng)什么大事,不過太守一句話而已,項大人不愿意,你自己去求太守,讓他多給你批幾萬錢不就是了。”
“你說的容易,”項暉道,“我又不認(rèn)識新太守,且我叔父與他有過節(jié),他如何能幫我?!?/p>
“這你就不知了,現(xiàn)太守,就是駙馬爺,他年紀(jì)尚輕,身子不好,多半公文都是公主批閱的,至于公主那個人…”
那鄉(xiāng)紳曖昧地笑了笑,項暉道:“你要說就說,笑什么笑?!”
“原諒我無禮,”鄉(xiāng)紳道:“你才來安縣,有所不知,公主近幾日常辦清談,請的都是些宗族鄉(xiāng)黨,天天宴席,毫不避諱。不瞞你,我昨日才從公主宴上出來。”
他看了看左右,從袖中拿出一個絹帛,襄給項暉,低聲道:“花了五千錢才進(jìn)了公主的宴會,得了這個,看你我是朋友才給你的,你自己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