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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疫苗（第2頁）

到了醫(yī)院的疫苗接種處，醫(yī)生瞥了兩人一眼，開始常規(guī)的問詢。

“幾歲了？”

醫(yī)生看向的是江示舟，可還沒等她反應(yīng)，江啟年先開口回答了。

“十六歲零六個月?！?/p>

醫(yī)生聽后，視線轉(zhuǎn)向江啟年，皺著眉問道：

“你是她男朋友嗎？”

幾乎同時，兄妹倆的神色閃過一絲尷尬。還是江啟年開口：

“……我是她哥哥?！?/p>

“親哥哥？”

“是的。”

“……噢?！?/p>

醫(yī)生原本似乎想問些什么，聽到江啟年的回答后便自覺改了口。簡單地問了過敏史和疾病史后，護士便拿著藥劑和針筒過來了。

江示舟正習(xí)慣性地要挽起左邊袖子，剛卷上去一小截，她好像乍然回過了神，又一臉僵硬地扯了下去。

江啟年見狀，向她投去一道不解的目光，之后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

護士正想詢問催促，江示舟卻先一步摘下圍巾，拉開了外套拉鏈。里面穿的是灰色的套頭針織厚毛衣，布料軟糯且領(lǐng)口寬松。江示舟的手指探進最里面衣服和皮膚的間隙，果斷地往外一扯，露出左半邊白皙秀氣的鎖骨和肩頭，然后抬眼看著護士，眨了眨眼睛。

“……衣服有點多，袖子挽不上去，這樣應(yīng)該也可以吧，姐姐？”

護士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形：“當(dāng)然可以的，小妹妹。”

消過毒后，針頭從上臂叁角肌的位置緩緩扎入，藥劑隨著針管的推進注入皮下組織。針頭不算太粗，護士的動作也算輕柔，卻還是令江示舟蹙起了眉頭，嘴唇因抿得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小妹妹記得以后多吃點，你太瘦了，我這針頭都不忍心下去?！彼幦客仆旰?，護士抽出針頭，示意江示舟按住針眼，“還在長身體的年紀，千萬不要盲目減肥哦。健康是最重要的，可別辜負了你哥哥的一番苦心?！?/p>

剛打完針的江示舟暈乎乎地點了點頭，然后便被江啟年攙扶去留觀室了。

給江示舟整理好衣服后，看著癱在座椅上的她，江啟年俯下身撐著膝蓋，一臉擔(dān)憂地問道：

“疼嗎？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還好吧?！苯局鄢读顺蹲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就是有點困。胳膊酸脹了點?！?/p>

她倒沒逞強。因為某些已知的原因，江示舟對疼痛的耐受力本來就高。

“行吧，沒事就好?！苯瓎⒛暝谒沂诌叺奈恢米?，開始逐條查看注意事項，同時以恰好能被她聽見的音量小聲地念了起來。

“多休息，多喝水，飲食上以清淡為主，叁天內(nèi)忌食煙、酒、濃茶……”念到這里，江啟年忍不住噗嗤一笑，“這針要能天天打就好了?！?/p>

“你什么意思啊江啟年？”江示舟偏過頭，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字面意思啊?！币娝粷M，江啟年反而笑得更歡了，“又能讓你戒煙酒，還能天天看你露肩膀，多好的一件事?！?/p>

江示舟假裝沒聽到他后半句的調(diào)戲，只是撇撇嘴：“要打你自己打去，那么喜歡看人被扎針，你當(dāng)自己是容嬤嬤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