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時間再考慮旁的了,得趁著肉芝與母體完全分離盡快下手,不然耽擱久了,肉芝這種靈物會為了求生本能的繼續(xù)試圖與母體融合。
我按照記憶中步驟闔目掐訣念咒,一訣成,大片紅光頓時籠罩在汪綿綿的身上——
下一刻,汪綿綿就疼得在床上打起了滾。
“痛、好痛!”
“阿鸞,輕些……我快要痛死了,好像五臟六腑都被一股力量絞住了!”
“哥,哥我疼,救我,哥——”
我瞧著汪綿綿滿身是汗長發(fā)凌亂的痛苦模樣,不忍心地咬咬牙,硬著頭皮繼續(xù)加大手上法力。
汪綿綿肚子里的肉芝也在感應(yīng)到危險后,瘋狂于汪綿綿腹內(nèi)四處逃竄,肉鼓鼓的東西頂?shù)猛艟d綿肚皮東凸一塊西凹一塊……
“哥,我好疼,哥!”汪綿綿雙手緊攥著兩側(cè)枕套,疼到流眼淚。
不久,汪綿綿的腹部突然再次鼓高了一大圈,原本寬松搭在肚皮上的純棉睡衣這會子卻緊緊繃在汪綿綿高高隆起的腹部,勒得汪綿綿呼吸困難!
“阿鸞,我要喘不過氣了,我好難受……”
我聞言立馬艱難地單手穩(wěn)住法力,環(huán)視一圈,目光落在床尾不遠處的箱蓋上,伸手用靈力把竹筐內(nèi)的剪刀收過來。
矮身坐在汪綿綿床邊,小心翼翼地剪開汪綿綿身上睡衣……
汪綿綿的身體沒了睡衣束縛,里面的肉芝在她肚皮下折騰得更厲害了。
我見狀趕忙咬破食指,在汪綿綿的腹部畫下一道血符。
血符成型,金光乍現(xiàn),符咒的靈力總算是壓制住了汪綿綿肚子里的東西。
我站起身,接著施法給汪綿綿打掉肉芝……只是,再要用力時,我手臂上的傷處卻劇烈地疼了起來。
我咬住唇角,強行用靈力壓下傷口撕痛,抬指換了個靈術(shù)。
奈何還沒來得及發(fā)力,阿乞就慌促從外跑了回來:“鏡鏡姐,不好了!”
我分神回頭瞥了他一眼,立即揮手用棉被蓋住汪綿綿的身體,絲毫不敢懈怠地賣力施法:“出什么事了?這么慌張?!?/p>
阿乞跑到我身畔,掐腰氣喘吁吁地著急報信:
“鏡鏡姐你敢想,我和師叔祖一早過去給人看病,結(jié)果到了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身上的瘤子已經(jīng)被治好了!你猜是誰治好的?”
陰苗族有這能耐的,除了我和李大叔,恐怕就只剩大祭司了。
“宋淑貞?她也來孟春寨了?”我保持冷靜地問。
阿乞搖搖頭:
“不是大祭司,但肉瘤子的確是大祭司治好的。來的人是許三筒!大祭司的那個舔狗!
是他帶來了大祭司給的藥,村里人一吃就全好了!
而且他還忽悠村民們,說大家之所以身上長肉瘤子,都是因為王母靈女還活著,王母靈女在報復(fù)孟春寨,要想徹底將王母肉芝占為己有,就得把王母靈女燒死。
他這么一鬧,我和師叔祖說的話村里人就一點也聽不下去了,現(xiàn)在都鬧著要去祖祠把王母靈女綁上來,先分食王母靈女的肉再把王母靈女的骨頭燒成灰呢!”
“他們要對王母靈女下手?”我重重呼口氣,擰眉冷聲道:“宋淑貞這是在逼著王母靈女舍棄原身借胎重生!”
阿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