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輪椅上的葉凡,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笑死我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拓跋宏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對夏皇道:“夏皇,你們大夏朝廷,真是次次都讓我大開眼界啊!”
他環(huán)視全場,眼神中的嘲弄與輕蔑,如刀子般刮過每個大夏官員的臉。
“滿朝的王公大臣,一個個縮著頭當烏龜,屁都不敢放一個?!?/p>
“最后,竟然要靠一個坐在輪椅上,隨時都會斷氣的病鬼出來逞英雄?”
“怎么?是你們大夏的男人都死絕了嗎!”
“還是說,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派一個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廢物,來羞辱我拓跋宏,羞辱我北蠻三十萬鐵騎?!”
最后一句,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每一個字,都像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殿內(nèi)所有大夏人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
不少官員的臉漲成了豬肝色,拳頭在袖中捏得發(fā)白,卻依舊無人敢出聲反駁。
龍椅上,夏皇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了極點,鐵青一片。
他看著葉凡,眼神中只剩下暴怒和極致的厭惡。
這個讓他蒙羞的兒子!
早不開口,晚不開口,偏偏在這種時候跳出來!
這不是解圍!
這是在火上澆油!
這是將他這個皇帝的臉面,連同整個大夏最后的尊嚴,一起死死按在地上,讓蠻夷肆意踐踏!
“陛下!”
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鳳袍曳地的皇后葉氏,從屏風后快步走出。
她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此刻布滿了寒霜與刻薄。
她先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葉凡,隨即對著夏皇屈膝一禮,聲音卻傳遍大殿。
“臣妾看,九皇子是病入膏肓,神志不清了!”
“他沖撞上使,是為不敬!擾亂朝綱,是為不忠!”
“陛下,理應(yīng)立刻將他拿下,治他一個大不敬之罪!如此,方能給拓跋使者一個交代,也足以彰顯我大夏法度之威嚴!”
好一個惡毒的婦人!
三言兩語,就給葉凡扣上了兩頂足以致死的大帽子。
太子葉無道立刻躬身附和:“母后所言極是!父皇,兒臣也認為九弟已然精神失常,不宜再留于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