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凌瞬間瞪大眼睛:“盛大河,你再說一遍?”
是誰給了他錯覺,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可以更進(jìn)一步?
藺拾淵本來是十分生氣的,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怒氣從哪里來,但聽姚青凌那堅決否定的表情,他肚子里那氣兒頓時消散。
他甚至有閑心冷嘲熱諷:“呵,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姚娘子再怎么說也是將軍之女。你是何人?”
盛大河瞪他一眼:“癩蛤???咱倆誰是癩蛤蟆,姓藺的,你那點心思我都看出來了,你好意思說我?”
“我不就是想和青凌妹子做兄妹,你想做什么,你敢不敢說?”
藺拾淵:“……”
姚青凌:“……”
做兄妹,用得著說得那么扭捏嗎?
不對,盛大河說什么呢?!
藺拾淵的心思……他的心思……
姚青凌余光瞥了瞥男人;藺拾淵卻是不敢看向她了。
他剛握緊了拳頭,一下子又松開,再握緊,反復(fù)了幾次,顯得無所適從。
他從未想過有人突然就這么點破。
他對姚青凌的悸動,是他在屋頂睡了幾天,終于想明白了的。
明明他表現(xiàn)得很克制,有禮,怎么盛大河這個大老粗都看出來了?
可他卻不知,關(guān)于喜歡一個人,身體和表情都可以控制,但眼神能出賣人。
盛大河斜睨著眼,看那兩人在那邊尷尬,自己反而爽了。
他從來都是個爽快人,直來直去。唯獨提到跟姚青凌做兄妹,他怯懦了,不好意思了,生平第一回說得那么婉轉(zhuǎn)曲折。
他是大老粗,臉皮也厚慣了??梢η嗔枭矸莞哔F,他知道,跟她做兄妹是高攀了的。
藺拾淵說得也對,她是將軍之女,而他只是個泥腿子,祖輩都在地里刨食吃,他還是個流匪。
做她的哥哥,不等于做了將軍的兒子?
他做夢都不敢有這種想法。
“妹子,我都這么說了,你答不答應(yīng)?”盛大河把他那顆大腦袋伸到青凌的面前,瞪著眼睛看她。
就等她一句話。
姚青凌還在想藺拾淵的那點心思,又被他突然問到,皺了皺眉:“做兄妹有那么簡單嗎,你說是就是?”
“那當(dāng)然不是,咱先口頭答應(yīng),回頭咱去找個廟,就學(xué)那桃園三結(jié)義……不對,二結(jié)義,磕頭拜神,你說行不?”
青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