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喬將信紙塞進信封,聞言動作不由得一窒,“你,你該不會……”
白家為何向道,真相在杜喬離開長安后才挑破,但大半年時間,也該傳到絳州這犄角旮旯了。
孫無咎搖頭道:“我是真養(yǎng)生。”至于具體內(nèi)情,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余光瞟見包袱里還有一封信未曾開封,揚揚下巴,打趣道:“這還有一封沒開封的信呢,你不看看嗎?”
杜喬一副正人君子模樣,與孫無咎目光對視?!暗挂膊槐啬敲粗保瘸酝觑堅僬f?!?/p>
孫無咎自小在長安權(quán)貴場中混大,論起虛張聲勢做戲的本事,比杜喬只高不低。
杜喬很快敗下陣來,“你先吃飯,我看信?!闭f完拆開趙瓔珞的信件。
孫無咎則全心全意和滿桌的食物奮斗,左手放了一碗紅薯糖水,做法簡單至極,只需將紅薯削皮切塊加水煮熟,借助它本身的甜味便連糖都不用放。
味道清甜,是如今太平縣內(nèi)最風(fēng)行的吃法。和四野莊的豬食有異曲同工之妙。
上至豪門富戶,下至窮街陋巷皆可食,若是上席面,在頂端點綴兩顆枸杞,便是體面了。
杜喬重復(fù)動作,將信紙塞進信封,就見孫無咎將一整碗紅薯糖水吃完了。
孫無咎隱約吃著味道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兒吃過。
杜喬見他吃紅薯全無異常,就曉得他不知道其中的緊要。
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孫無咎早有打算,“今晚在你這兒歇一晚,明日疾馳并州。若跑得快,我應(yīng)該能在并州城過上元節(jié)?!?/p>
杜喬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并州現(xiàn)在的局勢如何?”
孫無咎毫不遮掩道:“牛鬼蛇神暫且被壓下去了,全力預(yù)備北征?!?/p>
他吃飽喝足勁頭回來了,直接問正吃油粉飯的杜喬,單刀直入,“二郎的提議,你考慮得怎樣?”
杜喬爽快道:“我早就答應(yīng)了,你在路上消息可能滯后了?!?/p>
段曉棠在右武衛(wèi)發(fā)展雖好,但南衙只涉軍務(wù),沒有杜喬的發(fā)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