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著,他作勢要掀起江示舟的衣服下擺。她一向在家里都是穿一件江啟年穿舊了的寬松上衣,倒是挺像前段時間流行的“下衣失蹤”。不同的是,她是真的不穿下衣。
江示舟的臉色更白了,她蹬起虛弱的腿想反抗,又伸手去抓江啟年的胳膊,嘴里還喊叫著:“別碰我……!江啟年,你這是耍流氓……”
“這就不好意思啦?又不是沒看過,大驚小怪的。”江啟年笑嘻嘻地說道,看到江示舟的表情變得像吞了蒼蠅一樣難看,他在心里感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還真是一件相當解氣的事情。
而今接近半死不活的江示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在一番拉扯下,他還是成功地把她的衣服掀了上去。
唯一的瑕疵是――掀得好像有點過了。
江示舟幾乎整個身子都快暴露在了江啟年的視線之中。盆骨被無花紋裝飾的白色棉質(zhì)內(nèi)褲包裹著,其上潔白如玉的腹部緊實平坦,沒有一絲贅肉,沒穿內(nèi)衣的嬌小rufang半遮半漏,有一邊的rutou差點整個露在外面。
兄妹倆幾乎是同時怔住。江示舟的眼睛好似不可思議地睜大睜圓,惶惑地盯著面前的江啟年。
江啟年先是發(fā)愣,緊接著又張皇失措地移開視線,想去把她的衣服下擺扯到合適的位置,手卻又不合時宜地碰到了她的裸xiong。
羞澀敢感的rutou被蹭到后,也不合時宜地變硬,挺立。
江啟年的耳根紅得像是要滴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里的暖宮貼按在江示舟小腹處的內(nèi)褲上貼好,然后便閃電般地松開雙手,站起身來,后退三尺,并背過身去。江示舟煞白著臉,沉默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江啟年,你真是個臭流氓,變態(tài),禽獸……”江啟年聽見她在低聲咒罵他。
“……我不是故意的?!彼谝淮胃械嚼硖?,神色也變得羞愧難堪。他轉(zhuǎn)向已經(jīng)整理好衣服,正在生悶氣的江示舟,低頭囁嚅道。然后又蹲下身子,怯生生地伸手,想去撫摩她因疼痛和羞惱而扭曲的臉,“……我錯了,對不起?!?/p>
“滾?!彼汩_他的手,狠狠地瞪他一眼,“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p>
聽到這熟悉的臺詞,江啟年不禁噗嗤一笑:“那你報警,把我也送進去吧?!彼餍园央p手并攏在一起,手腕朝上,伸到她面前?!澳芙饽阈念^之恨就行,只可惜以后可就沒人給你燉湯喝了?!闭f完后半句,他又假裝重重地嘆了口氣,還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
江示舟又充滿惡意地剜了他一眼,扭過頭去,不肯說話了。
“別慪氣了,你不知道痛經(jīng)時生氣會更痛嗎?”他揉揉她的頭發(fā),拿起一旁已經(jīng)放溫了的姜茶,“乖,趁熱把紅糖水給喝了。”
“……我才不喝。”江示舟翻過身子背對著他,顯然還是在賭氣。
“不喝的話,我這回也不給你留情面了,直接上手給你扒光。”料到第一時間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江啟年倒也不急不惱,反而是哂笑著,手又要伸向她的腿根。
“……”江示舟轉(zhuǎn)過身,啪地一聲打開他那只圖謀不軌的手,陰沉著臉,憤恨地奪過他手里的水杯,仰起頭便喝。她喝得很急躁,漏出的姜茶把鎖骨和衣服都打shi了一小片。喝完后,她就又背對著江啟年,蜷縮在沙發(fā)上,不發(fā)一語。
江啟年也不打算沒話找話,就坐在她旁邊的地板上,拿過裝石榴的玻璃碗,有一茬沒一茬地吃著。石榴果實的汁水在他齒間爆開,將他的唇也染上了淺淺的紫紅。
半晌,廚房里的高壓鍋開始發(fā)出悶哼。
江啟年立馬起身,跑進廚房里,然后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湯出來了。濃郁的香氣跟著他的步伐在室內(nèi)飄散開,是江示舟最喜歡喝的玉米排骨湯。
窗外的天空呈現(xiàn)出橙紅與靛藍色相糾纏的景象,一顆明亮的星掛在尚朦朧不清的月亮旁邊。已是黃昏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