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去上學(xué)了。
待在家里,哪里也不用去。
zuo一切你想zuo的事,只要你愿意活著。
只要我足夠努力的話,你就不會再覺得累了吧?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江啟年繼續(xù)說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要是去陪媽了,那我呢?我該怎么辦?
“如果當(dāng)時(shí)你也不在了,我就會去找到那個(gè)人渣,把他tong死。坐完牢chu來就zisha,我們?nèi)齻€(gè)人在地底xia團(tuán)圓。
“但你還在,所以我只知dao,我要你活xia去。
“那個(gè)時(shí)候,每天chu門和睡前閉上yan,我都怕你會不會丟xia我一個(gè)人去死。
“所以,每天我睜開yan,看見你還在,我就會暗自gan激上天,更gan激愿意留xia的你。
“可以說,是對你生命的yu望,jian持了我活xia來。
“你不在我shen邊,那一切都沒有意義?!?/p>
說完后,連江啟年自己也覺得矯rou造作。然而這些,就是他在這三年里最鏤心刻骨的gan受。這些gan受,他以前從來沒對江示舟說過。
江示舟沒說話,他只gan覺到自己的手心在慢慢變shi。他松開手,她的手心便緊緊地攥住了他另一只手的兩n手指,就像她在嬰兒時(shí)期常常zuo的那樣。
他也不再說話,用剩xia的三n手指nie住她的手,穿ru她的指feng,變?yōu)槭赶嗫鄣淖藨B(tài)。
夜里郊區(qū)的公交車上,除了他倆和司機(jī)以外,空無一人。車廂nei光線昏暗,窗外的霓虹燈跟隨著車的移動而忽明忽滅。在各se燈光的投映xia,她臉上的淚痕若有若無地閃爍著。
江啟年靠近她,順著她淚痕的方向,最后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