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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疫苗（第3頁）

消過毒后，針頭從上臂三角肌的位置緩緩扎入，藥劑隨著針管的推進注入皮下組織。針頭不算太粗，護士的動作也算輕柔，卻還是令江示舟蹙起了眉頭，嘴唇因抿得用力而微微發(fā)白。

“小妹妹記得以后多吃點，你太瘦了，我這針頭都不忍心下去?！彼幦客仆旰?，護士抽出針頭，示意江示舟按住針眼，“還在長身體的年紀，千萬不要盲目減肥哦。健康是最重要的，可別辜負了你哥哥的一番苦心?！?/p>

剛打完針的江示舟暈乎乎地點了點頭，然后便被江啟年攙扶去留觀室了。

給江示舟整理好衣服后，看著癱在座椅上的她，江啟年俯下身撐著膝蓋，一臉擔憂地問道：

“疼嗎？身體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還好吧?！苯局鄢读顺蹲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就是有點困。胳膊酸脹了點?！?/p>

她倒沒逞強。因為某些已知的原因，江示舟對疼痛的耐受力本來就高。

“行吧，沒事就好?！苯瓎⒛暝谒沂诌叺奈恢米?，開始逐條查看注意事項，同時以恰好能被她聽見的音量小聲地念了起來。

“多休息，多喝水，飲食上以清淡為主，三天內忌食煙、酒、濃茶……”念到這里，江啟年忍不住噗嗤一笑，“這針要能天天打就好了?！?/p>

“你什么意思啊江啟年？”江示舟偏過頭，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字面意思啊。”見她不滿，江啟年反而笑得更歡了，“又能讓你戒煙酒，還能天天看你露肩膀，多好的一件事。”

江示舟假裝沒聽到他后半句的調戲，只是撇撇嘴：“要打你自己打去，那么喜歡看人被扎針，你當自己是容嬤嬤啊。”

“可你戒煙酒也確實該提上日程了吧？你也聽到了，護士姐姐都叫你多吃點，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哥哥故意餓你肚子呢?！苯瓎⒛昀鹚挠沂滞螅贿叡葎澮贿吙鋸埖貒@著氣，“你也知道煙酒會影響食欲和消化的吧，我花了那么多工夫你都還這個樣子，養(yǎng)豬的遇到你可不得賠死?！?/p>

江示舟暗暗捏緊了右拳頭，極力克制住揍江啟年的沖動。

我抽煙喝酒還不是因為你不讓我自殘？

我自殘還不都是因為你這個shabi嗎？

然而她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邏輯有多詭異，所以不可能真的出口懟他。于是她選擇裝睡。

打完針的左胳膊酸腫得厲害，江示舟的身體自然而然地往右傾斜，頭歪歪地倚靠在了江啟年的肩上，安靜地闔上眼皮。

江啟年也樂意陪她演。抬手給她調整到最舒服的位置后，他便不再說話，只是繼續(xù)盯著手里的注意事項單，嘴唇無聲地翕動，逐字默讀著。她溫熱的鼻息噴在他頸上，重復著升溫到冷卻再升溫的過程。

留觀時間結束后，江啟年本想喊她，卻發(fā)現(xiàn)她真的睡著了。直到醫(yī)院窗外暮色四合，他才扭頭小聲喚她：“示，我們該走啦，留觀室也快關門了?！?/p>

江示舟這才醒過來，睜開眼的瞬間下意識地抬起頭，嘴唇倏忽貼上了他的下頜。

感覺到他的呼吸一頓，她便連忙轉頭，卻在低頭的那一刻瞥見了――他的褲襠處，不知何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