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此感覺,任無惡才沒有采取行動,最后決定還是先回山和師父商討后再說。
回到天泉山,見到何不惡后,他迫不及待的就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師父。
何不惡聽后神情不變,問道“你覺得呢?這消息可靠嗎?”
任無惡道“徒兒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想萬一是真的呢,徒兒想去九芝堂看看?!?/p>
何不惡淡然道“這樣吧,明天你換副樣子繼續(xù)去積香居吃飯?!?/p>
任無惡一怔道“還去積香居吃飯?師父是想讓徒兒再聽聽有沒有其他消息嗎?”
何不惡笑道“就算是吧?!?/p>
沒有結(jié)束,請!
任無惡聽到九芝堂三字時,心頭一動,但他沒有循聲看去,不動聲色繼續(xù)吃飯,同時以神念看向那張飯桌,就見那桌子上也是兩個人在用餐,也是吃飽喝足后正在聊天,也是以極低的聲音在交談,也只有耳力極好的人才能聽到。
這場景竟是如此的熟悉,要不是那兩個人并非昨天的老陳老趙,他真的會以為自己是出現(xiàn)了幻覺。
驚愕之中,任無惡靜心沉氣,凝神細(xì)聽,結(jié)果聽到的居然和昨天聽到的內(nèi)容幾乎是毫無差別,差一點就是一模一樣,而這差一點就是說話的人不同而已。
怎會如此?
驚訝奇怪后,任無惡已然醒悟,心說原來如此,難怪師父讓自己再來這里,師父早就猜到了。
耐著性子聽完那二人說完后,任無惡強(qiáng)忍怒氣也是極為失望的離開了積香居。
回到天泉山,何不惡見到神情沮喪的徒弟就已知道自己所料不差,輕嘆道“現(xiàn)在明白了吧?”
任無惡點頭道“這是路家設(shè)下的圈套,是想讓徒兒去九芝堂救大叔,要不是師父……徒兒真會去九芝堂?!?/p>
何不惡道“這種伎倆并不出奇,但很適合對付你這種血氣方剛,救人心切的年輕人,看樣子張九齡應(yīng)該還活著。”
任無惡驚喜地道“師父……怎會如此確定?”
何不惡道“路家沒得到九芝丹配方,又知道東西是在你這里,為了迫你就范,留著張九齡自然是順理成章,只要你不現(xiàn)身張九齡就不會有事?!?/p>
師父的話任無惡讓安心不少,只要張九齡不死就有機(jī)會,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專心修煉,只有實力足夠強(qiáng)了他才能有所作為。
接下來的日子里,任無惡安心修煉,一轉(zhuǎn)眼又過了兩個多月,在何不惡的指導(dǎo)下,他可謂每天都有進(jìn)步,尤其是在武道技法方面進(jìn)展極大,修羅七訣已是全部學(xué)會領(lǐng)悟,跟著又學(xué)了十二散手,飛云縱等等技法。
這段時間任無惡完全沉浸在了修煉當(dāng)中,渾然忘我自然也忘了師父何不惡的傷勢,這也是何不惡希望見到的狀態(tài),只有如此任無惡才能在有限的時間學(xué)會他教的所有東西。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春去夏至,天氣逐漸熱了起來,任無惡師徒在這天泉山也已經(jīng)待了半年多了。
這天清晨,任無惡照常行功煉氣,但與往常不同,他心中總有種隱隱的不安,即便在煉氣時心境也不是完全的寧靜至虛,無礙無念。
行功完畢,心有羈絆的他正想和師父說一下,卻見何不惡立在山崖邊,神情淡然,徐徐道“無惡,你過來為師有話要對你說。”
任無惡來到師父面前,恭聲道“師父請講,徒兒其實也有話要說。”
何不惡打量了徒弟一下,沉聲道“無惡,今日為師就要將極惡道宗主之位傳給你……”
他沒說完,任無惡已是臉色大變,駭然道“師父……您……”
何不惡擺手示意他不必驚恐,繼續(xù)道“為師壽元將盡自然要交代一下后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