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親口說的死了做鬼都不會放過他們(玩家:不是?還能這樣理解?),那就得為自己的話負(fù)責(zé),不然這輩子也別想跑出沙漠。
“誰要給他生,要生讓哲伯萊勒去。”薩梅爾有些陰陽怪氣,但并不是在醋哲伯萊勒,也沒有讓人感覺到不適。
一晚上的劇烈運動促進(jìn)了血液循環(huán),所以哪怕睡眠不太足,薩梅爾的臉色比之前仗著身體抗造任其風(fēng)沙摧殘的時候紅潤多了。“但物色哪塊地盤不錯……嗯……現(xiàn)在考慮也不算早?!?/p>
“那陀裟多大人是真的準(zhǔn)備留在沙漠了?”
“嗯哼……”
最初薩梅爾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但余光突然瞄到某人絲毫不見害臊和那些他逢人就告訴對方“我被操了”的人夸夸其談,隱隱能從遠(yuǎn)處聽到“沒錯!”“我就是這么厲害!”“念書?在這可比念書好玩多了!”“學(xué)位可以不要!老婆不能沒有!”“時代變了!沙漠的開發(fā)將是未來的一片新的藍(lán)海!”“什么?把楓丹海水引流到沙漠挖沙造海,再把沙漠的沙子運到楓丹填海造島?藍(lán)海不是這個意思?。 薄?/p>
哲伯萊勒落后一個身位,看起來像是徒勞地想把自己藏在比自己小一圈的玩家身后,真奇怪,明明薩梅爾自己剛剛也在像自己部落里的人夸夸而談,可見到玩家也這么做竟會有些許不適。
這種感覺可能是……覺得丟人。
“薩梅爾,你會為了愛情離開沙漠、離開圖特摩斯嗎?”
薩梅爾皺起眉頭,像是覺得對方的問題格外荒謬:“怎么可能?我為什么要離開這里?我與哲伯萊勒組建了圖特摩斯,這一切屬于我們,我為什么要為了別人丟棄屬于我們的一切?更何況,圖特摩斯借我之力起勢,而我也借圖特摩斯之勢受利,離開沙漠的我,又算是個什么東西?”
薩梅爾嗤笑,要知道這個世界是有神明仙人的世界,又有被神明注視青睞的神之眼擁有者,薩梅爾自認(rèn)為腦子沒有問題,絲毫不會對自己有過高的評價。
客觀來講,薩梅爾知道自己離開沙漠,他什么都不是。
外面的世界是另一套規(guī)則,并不見得比在這片被神明遺棄者掙扎求生的沙漠好多少,起碼對于薩梅爾來說,外面的世界規(guī)則同樣很殘酷。
他在沙漠中用命來適應(yīng)的規(guī)則,在另一個世界完全行不通,不靠掠奪、不靠廝殺、不靠血腥、不靠毫無底線的陰謀詭計,薩梅爾想象不出他能靠什么去獲得他能抬頭活下去的資本。
他的高傲建立在自他出生起就定下他人生基調(diào)的貧瘠困苦的血腥廝殺中,為了錢什么都可以做――這是已經(jīng)有了能活下去的資格的強者才能有的信條,而沙漠的戰(zhàn)士更加瘋狂,他們?yōu)榱松?,不憚將靈魂出賣給厄靈。
薩梅爾過去的狼狽、背叛、傷痕,被他一一踏過,砌起他的尊嚴(yán)。
所以也因此,砌起他尊嚴(yán)的筑材注定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忍受他再度把頭低下去。
“那陀裟多大人……會放棄屬于他的一切嗎?”
就像三次元的男人慣常會畫大餅,提瓦特的alpha也是一樣,尤其是擇偶的對象……從世俗意義上講出身不太好,很難不讓人擔(dān)憂是不是想把人騙到生米煮成熟飯,完全標(biāo)記讓身心無法離開對方,最后再把人忽悠走。
哪怕這個alpha數(shù)次拯救了圖特摩斯部族里的成員。
即使不懷疑對方的人品,但……哪有人的人生規(guī)劃會讓自己好好日子不過,降低生活水準(zhǔn)來受刑呢?
等荷爾蒙冷卻下來,大腦重新開始思考,一個一看就是出身優(yōu)越?jīng)]受過苦的人下半輩子跑進(jìn)沙漠天天吃沙子,和一群手上沾血沒受過教育而格外“淳樸”的大老粗們生活,共同語言都沒有,向下兼容久了也會感到疲憊。
知道對方是好意,所以薩梅爾沒立刻氣極把人給打了,但薩梅爾仍然心情很不好。
“放棄?誰讓他放棄了,而且為什么說他來到這就得放棄他的東西?”
薩梅爾本來就快要一時沖動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那家伙不是你說的那樣弱小的人,可在沖動下迅速喚回理智的本能讓他又強行按住情緒去理智思考,對方的設(shè)想也不無道理。
薩梅爾在不肯低頭認(rèn)輸以及也不想像陷入愛情中傻子一樣信誓旦旦反駁回去的心情之中糾結(jié),反正他這一天的好心情也毀掉了,薩梅爾聽到耳邊某人還真就著“把楓丹海水引流到沙漠挖沙造海,再把沙漠的沙子運到楓丹填海造島”侃侃而談,甚至還創(chuàng)新性提出給璃月慶云頂裝電梯、稻妻環(huán)海修金邊、蒙德大教堂貼瓷磚的設(shè)想